“行，不说这些了。过年就应该高高兴兴的。”
王焕彩不再提这个话题。
“柳霜姐，你怎么看着兴致不高，是不是感冒还没好？
我看你刚才年夜饭也吃得不多。”
秦海给宋柳霜递了杯热茶。
“呵，是啊，这次感冒太厉害了，我还全身无力。”
宋柳霜讪笑。
其实，让她心神不宁的是万建新的案子。
这家伙也太笨了，绑架宋蔓罗的事，别让他说出来。
如果他咬出来，她也得完蛋。
她每天看到穿制服的人进门，就心惊肉跳，总觉得是冲着她来的。
直到人家离开，她一颗悬着的心，才会慢慢收回去。
就这样，她的精神状态能好吗？
还好，感冒了一次，她有足够的借口，不然还真不好解释。
“柳霜，身体不舒服，就早点休息，不用熬夜，咱家没有这规矩。”
王焕彩还挺善解人意的。
宋柳霜便顺势起身，和大家说了晚安，就回屋休息了。
不过，她没想到，回屋才是恶梦的开始。
一进屋，就看到金月姬正坐在她床头，听到她开门的声音，便抬脸冲她笑，露出一口细碎的白牙，在灯光下，莫名闪着寒光，让她觉得，好像野兽的利齿。
……
宋蔓罗回屋，一觉到天亮。
秦家的变化，影响不了她的心情。
大年初三，宋蔓罗去拜访了陈老师。
她能转正，这些公正不阿的老师，起了关键作用，宋蔓罗挺感激他们的。
上门时，她提了一箱山东苹果。
不是什么大礼，但在这年头，也算挺能拿得出手的了。
“小宋，你来啦？来得正好，康临，这位就是我和你说的，文采斐然的宋蔓罗，小宋。
这次九一电影制片厂转正考试，我本以为只是例行公事，万万没想到，小宋的作文写得比高考状元的还好。
而且，她还不是空抒思想，提出的想法，很有实践意义，我不是给你看过了吗？”
陈老师家里，还有一位客人，是个三十多岁的斯文男子，戴着黑框眼镜，内敛深沉。
但一听陈老师介绍她是宋蔓罗，来人脸上除了露出惊讶的神情，还马上浮出笑容：
“你好，你就是小宋？
老师说你很年轻，还真是看不出来，这么年轻，能有这么深邃的思考和前瞻性的见解。
不瞒你说，要不是今天正好见到你，我也想和陈老师一起，抽空到九一厂见见你。”
康临十分热情，让宋蔓罗倍感亲切，一点也不见外。
能让宋蔓罗有这种感觉的人，说明他本身开启了对宋蔓罗的兼容模式。
验证了宋蔓罗那篇文章的价值。
在那篇考试用的文章里，宋蔓罗用了写申论的格式，针砭时弊，提出解决的方案，指明发展的大方向。
虽然没有展开论证，但观点很新颖，而且符合历史潮流。
可能改卷的老师们大部分只看到她行文逻辑清晰、合理，引章据典，但是在康临眼里，那一个个新颖的观点，却能转化为可以推动国家发展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