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
季清漓将贺兰宵拉到身后，挡在他身前。
“有东西过来了。”
越来越近的奔跑声，季清漓觉得这不是她能抵挡的住的，就在附近找了个洞穴，两人藏身在里面。
因为洞穴高于地面，借着月光，他们才看清跑过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无数只狼正在狂奔，而它们的最前面，跑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鹿。
鹿角很长，身上雪白的斑点在月光下更显的漂亮。
可是它身后的狼群各个都红着眼睛，他们就像是夜里的幽灵，一个个飞奔着。
就快到眼前了，季清漓退后一步，躲到洞里。
身前仿佛刮过一阵狂风，季清漓屏住呼吸，转身捂住了贺兰宵的口鼻。
洞穴很黑，女子背着光亮，两人近在咫尺。
贺兰宵直接靠在了洞穴的墙壁之上，他没有反应过来，女子就已经欺身过来。
女子的眼睛黝黑，此时因为精神紧张，她蹙着眉，示意他不要呼吸，而她的另一只手压住了他想抬起来的手上。
不知过了多久，等着狼群的脚步声远了，季清漓才慢慢起身，松开了捂住贺兰宵口鼻上的手。
“可以说话了。”
季清漓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重新掏出夜明珠，照亮了身旁的四方天地。
就这一照，她才看清贺兰宵此时的姿势。
少年一只腿弯着，另一只腿伸直，衣摆散开，双腿的轮廓被勾勒出来，白靴显得腿更加好看，他腰身纤细，双手抵在身后的墙上，马尾因为勾到了墙壁上突出的石头，此刻略显凌乱。
因夜明珠的光亮照到，少年抬手去挡，骨节分明的手指显得更加修长，指尖淡粉，他双眼略微眯起，眉头轻蹙。
抛开年纪不谈，这活脱脱一副娇羞美人图。
季清漓晃了神，她将夜明珠重新装起来，转过身去。
“你，你整理一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话结巴了一下，但贺兰宵总归是和自己亲弟弟不一样的，她一时也慌了。
入耳的只有摩挲衣服的声音。
季清漓喉头轻动，片刻后，少年的声音传来。
“师父，我好了。”
她也没有立刻拿出夜明珠来照亮，而是微微转身，向后看了一眼。
余光发现少年已经站定，衣着妥当，她才转过了身。
“刚才的狼群嗅觉很灵敏，我怕我们被发现，所以那样的，不好意思啊。”
少年点点头。
季清漓觉得有些尴尬，她又说：“狼群数量过多，我们来此的目的只是采药和天陨铁，冲突能避免就避免。”
“嗯。”
少年的声音很沉闷。
季清漓轻咳一声：“应该不远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