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翊愣了一下，眼中似有欣喜划过：“可以吗？”
“没问题啊。”慕棠煞有介事道：“你有这个自由，我也有拒绝的权利。”
“……”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慕棠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淡淡道：“你刚才不是问，我是不是还在怪你吗？这个答案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
说完，她搁下咖啡杯，身子往前倾斜，唇角微微勾起：
“怪倒不至于，我只是后悔昨晚下手轻了，要是身上带了枪的话，一定毫不犹豫地毙了你。”
“……”
女孩的前后反应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因为一开始见到男人的时候，她心里除了一点点愧疚和心虚外，可以说是毫无波澜。
但随着接下来二人的相处，慕棠开始对他产生了越来越强烈的敌意。
这种敌意并非莫名其妙，空穴来风。
而且无关情爱，只是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的想要弄死对方。
失忆后的她同风翊从未有过任何交集，她也不至于闲得肾疼去针对一个对自己而言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唯一的合理解释只能是，他俩从前就有仇。
所以自己才会在见到男人以后，本能地对他产生排斥，甚至憎恶的情绪。
风翊僵住的脸色发白，哆嗦着嘴唇：“对不起。”
这小子以前还真干过对不起自己的事儿啊？
慕棠皱起眉毛，正要质问。
下一秒，风翊却激动起来，脸上带着不知所措的慌乱，声音甚至隐隐带着一丝颤抖：
“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恨我？我……会改的。”
“……”
慕棠梅开二度，再次懵逼了。
这是神马情况？
她为什么恨不得弄死他，自己这个当事人之一失忆了，不记得了也就算了，他这个当事人之二难道不应该是最清楚内幕的吗？
怎么现在还反过来问她了？
再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总不可能真的是当初的她闲得肾疼，实在找不到人恨了，才随便找的这个倒霉蛋？
慕棠再度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见她沉默，风翊还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有些委屈地垂下睫毛，想要去按她的手。
“别碰我。”
几乎不假思索的，女孩下意识脱口而出。
反应之应激，连她自己都感到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