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秦长明也懒得管了：“你有就好，真被老江找上门的时候，可别指望我帮你兜底。”
然后他转向女孩，呵呵笑道：“棠丫头，京城最近传的那些流言我都听说了，不必放在心上。既然你爹是江庭深，就不会有人敢动你的。”
“我知道了，谢谢秦伯伯。”
秦长明觉得女孩性格讨喜，又懂礼貌，忍不住多嘱咐了他几句。
因为还有公务要处理，没过多久他就离开了。
秦复州走到沙发前坐下，随手把上面的商业杂志丢到一边：“坐吧。”
这次他对女孩的态度，远没有上次在商会见面时那么亲切。
就因为知道了她是江闻庭的侄女？
“不了。”慕棠拿起自己的包包，皮笑肉不笑：“时间不早了，家里人还在家里等着，我就先回去了。”
“……”
秦复州怔了一下，沉声道：“既然不想让家里久等，那你还来干什么？”
“本来呢，是想跟您好好谈谈关于我四叔的事情的。”慕棠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全然没了第一次见他时对长辈该有的敬重：
“但我现在又仔细想了想，觉得没这个必要了。毕竟跟因为自己那辈子的恩怨就给晚辈甩脸子的人，有什么可谈的？”
“……”
真是好一通指桑骂槐，阴阳怪气。
秦复州理亏，长叹一口气，放软语气：“我的错，对你四叔的怨气，的确不该转移到你的身上。”
慕棠见他态度诚恳，这才屈尊降贵，勉为其难地重新坐了回来，翘起二郎腿，微微抬了抬下巴：“谈吧。”
秦复州蹙了蹙眉头：“跟长辈说话，你就不能好好坐着？”
慕棠放下腿：“疏忽了。”
秦复州这才舒展眉头。
然后女孩搭起另一条腿：“腿麻了，换一只。”
“……”
秦复州眉间抽跳，但又不想继续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只好作罢。
“你四叔死前，交代过你什么吗？”他开门见山。
“没有。”慕棠回答得很干脆。
也许老家伙死之前确实交代过她什么。
但谁让她已经把以前发生过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什么也没有？”秦复州的语气居然变得急切起来：“他就没让你转告我什么？哪怕一句话？”
“……”
慕棠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