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笑斜起唇角,捻灭了烟头,“就近找块直升机能降落的野地,告说直升机燃油不足,把他俩请下去,你们就可以回法国了。”
武装军从不质疑周寅坤的命令,德文立即应声:“明白,老板。”
电话挂断,车停在主楼前。周寅坤一走进客厅,就闻见那股甜不甜奶不奶的香味,淡淡的。目光顺着落地灯的光线看去,婴儿车摆在沙发旁,坐在沙发上的周夏夏,手里握着书睡着了。
明明嘱咐她回家和孩子先睡,这倒好,一大一小全睡在客厅。
周寅坤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她睡得很熟,连沙发倾陷也丝毫没有觉察,暖黄的光投在她半侧的脸上,酥融的轮廓光悠悠延伸到诱人的颈线,均匀的呼吸都是甜不甜奶不奶的雪糕味。
他抬手,捏了捏女孩的白嫩脸蛋儿:“兔。”
“嗯……?”夏夏迷迷糊糊地咽了咽口水,半睁开眼,灯光瞬时显得有些亮,她眯眼,认出是周寅坤才清醒过来。
她看着他,一下子坐起来,“你回来了,刚回来的吗?舒雯姐他们怎么样?”
又是舒雯。
“他俩没事儿,现在估摸都到家了吧?”周寅坤说得跟真事似的,跟着说:“不过,要说这事还得赖陈舒雯,她要不跑,哪儿来那么多烂摊子?”
夏夏抿抿唇。心里有什么看法,跟周寅坤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她就事论事地说:“我觉得也不能全怪舒雯姐,她本来就不喜欢陈悬生,也不可能对他产生更进一步的感情。就因为陈悬生逼得太紧,她才会一次次地极端的逃跑。”
“而且我也想了很多,我猜这次多半那帮人是冲着陈悬生去的,他做那种生意,难免跟人结仇,像我们之前不就被追杀过。依我看,八成是他连累的舒雯姐。”
还挺会给陈舒雯开脱。周寅坤一手绕过她头顶,搭在沙发靠背上,大剌剌地说:“你开始不也不同意我,咱俩还不是好上了?”
“那,那……这个不一样的。”夏夏话说出口,自己都觉得站不住脚,可她一时脑筋发紧,找不出更详细合理的话来解释。
周寅坤瞧着她那张愈发红晕的小脸,头发都乱乱的,活像只睡到一半被揪起来的小兔。他没再反驳,而是问:“你就这么跟这儿坐着睡了一宿?”
他换了话题,夏夏也松了口气:“不是的,我回来时小川哭得厉害,哄完以后他就不睡了。我那会儿也不太困,就带他去厨房做蛋糕来着。”
&ot;大半夜做蛋糕?&ot;周寅坤眉头微蹙,不悦地瞥了眼婴儿车里睡得呼呼的小川。问夏夏:&ot;小兔崽子折腾你了?&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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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吧。”
周寅坤看向她:“你许个愿。”
“我?”夏夏眼中含有几分意外。
“你替我。”男人抬抬下巴,让她许愿,“什么愿望都可以。”
既然是这样……过生日的人是他,那愿望至少也要跟他相关,才比较好。夏夏看着摇曳在烛芯上的火苗,想了几秒,然后闭上眼合十双手,认真许了个愿——
那就,希望他可以平平安安,陪小川一岁一礼地长成很好的大人。
夏夏睁开眼,周寅坤探头吹熄了蜡烛。没等他问许的什么,就听一个柔柔的声音说:“生日快乐。”
她如以往那般,拿起叉子叉起一小块裹着奶油的蛋糕,一手护在下面,递到他嘴边。
绵软的蛋糕抿进男人口中,叉子正欲落下,周寅坤当即扣住了她的手腕,连同掌心也一同包裹,直接将人扯到自己大腿上来坐着。
“兔。”他在她耳边叫了声。
男人大腿炙热结实,这个姿势靠得太近,好像能碰到他的那个。夏夏双脚离地,屁股僵得不行,都没敢与他对视:&ot;嗯?怎么了?&ot;
原本订的今年四月带周夏夏去教堂正经办个婚礼,结果正赶上她枪伤期间,教堂的事也就推了。那些天他彻头彻尾地反思过,以至于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坦然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