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鸣垂眼，将手机压在桌面上，他侧过身，手指穿插过女孩的发丝，眼神异常平静：“小乔，昨晚睡得好吗？”
“还可以啊。”
温乔手机贴了防窥膜，丝毫不担心傅鸣会看到什么。
“昨天晚上你们班有一节班会，你好像没有来，是发生什么了吗？”
傅鸣语气很温柔，目光却紧紧地盯着温乔的脸。
“在寝室睡过了呀，”温乔撒着娇，甜甜地说，“你知道的，我本来就不喜欢那个辅导员，总是凶巴巴的。”
傅鸣静静地听着。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手指微动，贴在了温乔的耳垂上，那里有一个不太明显的红痕。
像是被人咬的。
又像是耳钉的炎症。
温乔却浑然不觉，还在低头玩着手机。
直到下课后，两人从学校分别，傅鸣被佣人搀扶着坐进车内时，他垂着眼，情绪难以辨认。
车内，司机低声询问道：“傅小少爷，还是回傅宅吗？”
“嗯。”
傅鸣应着，他拿起震动的手机，看着对话框里新发来的视频，并没有点开，而是莫名其妙地喊道：“张叔。”
“怎么了？”
司机有些疑惑。
“没什么，”傅鸣似乎只是想闲聊，轻声道，“不知道小乔会不会喜欢孩子。”
“温小姐？”司机笑道，“温小姐本身看起来就像个小孩子，应该会喜欢的。”
“是么？”
傅鸣也微笑起来，他垂着眼，突然点开了那条视频，紧接着，看向里面那对交缠在一起，在路边抱到难舍难分的两个人时，眼神倏然冷了几分。
不过很快，他又像没事人一样，轻声笑了。
“希望如此吧。”傅鸣轻声道。
他手指摩挲着屏幕，反复将视频播放，直到一刻钟后，傅鸣摁下了暂停键，看着里面那熟悉的两个人，淡淡道，“就怕做试管的时候，小乔忍不住疼。”
司机脊背微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