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渊对着张亮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见张亮点了点头，这才松开。
“你小点声，我怕上面有人听着。”杨渊指了指上面说。
张亮点点头说:“好的。杨老弟，这是咋回事呀?我这脖子刚刚疼的不行。”
“你没发现自己一直没换气吗？”杨渊问道。
“我以为是我经验丰富呢，毕竟干了挺长时间的水手……”张亮突然住口了，他刚刚估摸了一下时间，自己起码在水下待了半个多小时。
这片地方，也太诡异了吧。要不是杨渊，自己说不定就死了。想到这里，张亮感激的看向杨渊。
杨渊小声说:“咱俩先把下面的兄弟喊上来，别被害死了，接下来的事回去了再商量。对了，弟兄们问起来，你就说是你偶然发现的。”
张亮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迟疑的点了点头点头。
接下来两人分工明确，每次下水时间不超过两分钟，尽管繁琐，但还是把人都拉了回来。
……
“杨老弟，这究竟咋回事呀?”张亮有些后怕，这里的鱼挺多，本来他还挺高兴，结果整这一出，现在他下水都有一点阴影了。
“晚上说，晚上说。”杨渊摇摇头，“这里我怕隔墙有耳。”
“好好。”说罢，张亮潜回了自己的洞口。
船员们都在洞口休息着，谁也没没敢下船。“下班了！”声音顺着管道传下来，杨渊才爬上去。
擦了擦头发，杨渊换回了原来的衣服。
看着空空如也的鱼筐，杨渊无奈的摇摇头，打开门出去了，船员们在排队拿身份证明，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惧色，杨渊走到队尾，张亮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两人默契的没有交流刚刚的事情，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跟着队伍拿回了自己的工作证明。
“一起去领物资呀？杨老弟”张亮发出邀请。杨渊摇摇头说:“不去了，我们先回去休息室吧，下午去领也是一样的。”
张亮犹豫了一下:“杨老弟，不吃饭下午顶不住的呀。”
杨渊白了他一眼:“怎么，你下午还要下水出力吗？
张亮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有道理啊。
有时候，捕鱼和摸鱼，只在一念之间。
……
二人折返回宿舍，现在船员们都在领取物资，宿舍里空无一人。
刚掩上门，张亮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杨老弟，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也太瘆人了……”
杨渊想了一会儿说:“我觉得……这里的海水有问题，而且船也有问题。”
“这艘船的结构本来不寻常。”杨渊顿了顿说，“你是老水手了，你没发现吗？”
经此提醒，张亮仔细的想了想。
这艘船，构造完全不对，太安静了，他们住在船尾，从窗外看去，甚至看不到水花。船员不在动力室，他们仿佛不是水手，而是渔民。
“你说的有道理，我确实觉得蹊跷，我们就像一群闲人，我们消耗的物资远比我们捕到的鱼要多得多。”张亮点头称是。
杨渊沉声道:“我们，可能就是他们的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