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继续说:“不过这都十几年过去了,要释怀也早就释怀了,欲眠比我们想象中要强大得多。”
陆清酌点了点头:“嗯。”
秦臻看了一下陆清酌的反应,又开口说:“你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应该也了解她的性格,别看她表面上冷冰冰的,对待杀母仇人的女儿,同样也是救命恩人,这些年来她从未苛待过傅欲晓。”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陪在她身边的。”
当陆清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颗心都有些震荡,她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也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交给别人。
傅欲眠仿佛和她一样,试图封闭自己,可陆清酌又何尝不是受到大大小小无法磨灭的童年创伤。
“秦臻,我想问问你,有没有认识的靠谱一点的心理医生。”
秦臻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该不会是准备带欲眠去看病吧。”
陆清酌嘴角微抿,如实说:“是给我自己找的,你千万不要告诉傅欲眠。”
人前光鲜亮丽,实际上一到了深夜,午夜梦回之时,陆清酌的眼眶总是会酸酸涩涩的。
脑海中闪过许多七零八落的碎片,走马灯似的在眼前飘浮着,陆清酌想抓一把,却不敢回忆。
而且她发现每当傅欲眠对她做出一些温情小动作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但是最后又不得不承受,如坐针毡。
如果她真的喜欢上了傅欲眠,那没什么关系,她可以偷偷暗恋,最起码熬过这两年。
不过倘若傅欲眠对她动了感情,陆清酌只会觉得这是一场生不如死。
她怀疑自己生病了。
脑子有病。
“好,我倒是真的认识一个,不过她现在还在国外。”秦臻观察了一下陆清酌刚才的反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人也有病,“我会帮你联系的。”
和秦臻在外面吃完饭,又聊了很久的天之后,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陆清酌开车准备回去,又临时改主意找了一家b市比较出名的花店,想给傅欲眠买一束花回去。
她只不过是临时起意,打着方向盘就把车停在了路边,脑子里还在思来想去究竟要不要给傅欲眠带花,这样做是不是太暧昧的时候,她一只脚已经踏入了花店的门。
“欢迎光临。”
陈霜在门口打扫裁剪下来的叶子和枝干,一抬头就对上了陆清酌的眼睛,两个人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