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戚的氛围依旧笼罩着这座孤城！
城门前挂着几盏‘引魂灯’，星光暗淡、秋风萧瑟，平添了几分冷清。全城的百姓都白衣缟素、自发守夜。
千牛龙武将军府邸，灯火通明。
马老将军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关于这些‘背嵬残军’的来历，也没有心思多问。
这重要吗？
况且人老成精，那一个个的目光都无比冰冷、压根就不似活人，定然藏有什么秘密，又何必细究？
有些事情，到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知道。
他的情绪颇为低落，在院子中静坐，愣愣地望着棺材中的那截断枪，追忆着过往。
两人尽管年纪相差甚远，可也算得上是忘年交。很多时候，马晖都是将李奕当做亲孙子对待。
“奕哥儿，你这一去，让老头子怎么跟凌雪那妮子交代？”
长长一声叹息，苍老的哽咽声让场内的乐豹等人也是一阵担忧。
“老将军，这里有我们看着，您还是先去歇息的好。”
毕竟年事已高，今天又受了不轻的伤，再伤心过度，这身子骨又如何能撑得住？
凌雪。。。
李凌雪！
不远处，李奕的眼中有一抹复杂之色掠过，脑海中浮现了那个一袭白衣胜雪的身影，正在俏皮笑着：“奕哥哥～”
那鬼面具下的嘴角也不由微扬：“丫头。。。”
他着实有些想念她了，倘若不是发生了意外，两人这会儿也已经完婚了吧？
不知。。。
这两年，你可还好？
。。。
杨义本等人还在劝着，但马老将军颇为执拗、不肯离去，他还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
李奕开口了：“去歇一会儿吧。”
院子中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嘶哑中带着些许的温和，却又隐隐透着一股凉意，不容置喙。
那并非是刻意为之，反倒是生性如此。
“他不愿见到你这模样。”
李奕上前去搀扶，令人诧异的是，马老爷子竟然当真就站了起来，眉头微皱：
“你。。。”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察觉到了熟悉感！
不过这里人多眼杂，很快又神色如常、默不作声，跟在鬼面将军的身后，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望着前边那个穿着血甲的身影，一时间，马晖也有些怅然。
会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