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还稳如老狗地坐在那里，他轻轻眨了眨眼，反问：“在那颗矿星上的时候，你闻见过我身上的气味吗？”
他准备狡辩吗？
霍尔斯一顿，但还是按照秦意的这个问题回忆了下去……
当然有闻见。
不仅有闻见……
当时那种仿佛过电一样，令浑身细胞都兴奋起来的感觉，在这一刻，好像又降临了。
他好像又隐隐约约闻见了秦意身上的一点气息。
甜得要命。
霍尔斯骤然绷紧了身躯，单手死死按住了桌沿，身体不自觉地带动着椅子往外滑动了一些。
他艰难地动了下唇：“闻到了。那是……什么味道？”
秦意满脸都写着“傻孩子啊”。
他轻轻笑道：“那是oga的信息素啊。”他一顿，“你看，你当时但凡多学一点性别特征知识，你怎么会认不出我的真实性别呢？我从来就没有特别掩藏过啊。”
这话倒也有道理。
阿林咂嘴。
说到底还是皇太子太年轻了，换我们的王，哪怕多年不近oga，也一定能闻出来那是属于oga的信息素。
这倒也不能怪人秦意是骗子了……
阿林想着，转头看了一眼鲸先生的脸色。
却见鲸先生正盯着秦意的方向，有点……出神？
阿林压低了声音问：“您在想什么？”
鲸先生大概是真的有点出神了，他动了下唇，脱口而出：“秦意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阿林：？
阿林一下瞪大了眼。
这话，要是当着oga的面说，几乎等同于性-骚-扰了！
鲸先生缓缓回神，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这句话的不礼貌。
被自己震惊到的鲸先生一下站住不动了。
阿林于恍惚中扭过头去，就听见那头有人惊呼了一声：“殿下！殿下您怎么流鼻血了殿下？！”
阿林：？
这就是oga信息素的威力吗？！
医用小机器人感知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儿，立刻一个快速赶来，在霍尔斯屁股后面打起了转。
秦意好笑地递出了一张纸：“要擦擦吗？”
霍尔斯没有出声，也没有接。
霍尔斯的脑中轰轰。
他明明是坐在椅子上，却恍惚有种随时要倒下去的错觉。
oga的信息素……
原来他从始至终闻到的味道，都是oga的信息素……
那股甜美的气息，是alpha和oga间生-殖结构固有的吸引。
它带着别样的色彩。
霍尔斯的鼻血一时间流得更加汹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