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早已虚脱。
他跌坐在地上，身子就那般靠在墙上，双眼放空，看着天花板。
刑济亮刚才离得不远，商陆骂的那些话，他都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商陆死过吗？
既是死过，为什么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刑济亮这会自然是想不明白的，但陶京墨好像是死了，这才是他新的认知。
难怪一直联系不上陶京墨。
难怪。。。。。。
他默默看着商陆好一阵，最后才走了过去。
“商先生，今天先回去休息吧，你的胃也不好。”
商陆这才慢慢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刑济亮的脸上。
“刑总都听到了？”
刑济亮点了点头，“不是故意，是有点担心你。放心，只有我听到了。”
商陆下意识地把头轻敲在身后的墙壁上，一下又一下。
刑济亮怕他把自己脑袋给敲坏了，忙伸手阻止，“商先生放心，我不会多嘴。”
商陆试着想站起来，这才发现浑身无力，又跌了回去。
刑济亮扶了他，他摆摆手，“我坐一会吧，现在没力气。”
刑济亮知道这时候问陶京墨，可能不太合适，但看商陆这个样子，怕是情况确实不好。
“陶先生。。。。。。”
“死了，又活了。让我给骂活的。你信吗？”
他侧头看蹲在他身边的刑济亮。
刑济亮脸上没有表情，他便又道：“我也不信，但他就是让我给骂活了。我其实是想让他死的。。。。。。他真死了，我他妈的又受不了。我就是贱得慌。。。。。。”
商陆自嘲着大笑，刑济亮也不知道个中原由，所以也无从安慰，只是淡淡道：“想他死，想他活，都是真心的，随心就好，不必纠结理由。”
“刑总。。。。。。”商陆的手搭在了刑济亮的肩膀上，“你跟我从前想的不一样。”
刑济亮也没有问他哪里不一样，知道他现在的状态不好，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正常，你跟我从前想的也不一样。”
商陆笑了，“是啊，我没你想的那么优秀，他妈的就是个小偷。。。。。。小偷。。。。。。”
话音落下，商陆就晕了过去。
海城那边忙坏了。
陶京墨死了，又活了。
陆老爷子得了消息，带着陆泽轩和大儿子去了医院。
沈光赫也在。
此时的陶京墨正在做各项检查，人已经醒了，说话正常，思维正常，只是不停地寻问商陆在哪里。
陆泽轩在知道是商陆用电话把已经停止心跳一段时间的陶京墨喊回来的，他觉得他们家的医院以后可能得聘请商陆去当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