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体制的人都明白，这样的一个跨度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却是难如登天。
丝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不是关系背景过硬的人，就算是能力再强，一辈子也可能卡在这一步上了。
在华国，正职，和副职，差距可是天壤之别。
林瑾宁也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诱惑冲昏头脑，沉稳道：“这件事情我不能做主，但是我可以向亦歌转达你的意思。”
在金融行业工作的时间越长，她就越明白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看似遍地黄金，实则下面都是赤裸裸的白骨。
闻言，洪永春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点点头，表示理解。
回去之后，林瑾宁将洪永春的意思，一字不差的转达给燕亦歌。
燕亦歌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明天面谈。”
第二天，洪永春亲自登门拜访，会面地点是【九龙官邸】的别墅。
还不等进门，洪永春就被这座别墅的占地面积震得不轻，进门之后，更是被其豪华程度震撼到大脑间歇性短路。
不是没见过世面，他见过的别墅没有五十也有一百，但是如此奢华的，却是第一次见。
洪永春被管家领到会客室当中，一眼就看见了燕亦歌。
他坐在意大利纯手工真皮沙发上，一身休闲服装，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场。
漆黑如同稀世珍宝的双眸之中，仿佛蕴含着日月星辰，宇宙洪荒。
脸上好像永远都带着令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平易近人。
燕亦歌伸出手，笑着说道：“洪行长，别客气，随便坐。”
洪行长连忙点头哈腰，只敢将屁股搭在沙发的边缘，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他的心中明白两者之间的地位差距，不敢有着丝毫的逾越。
洪永春不敢拐弯抹角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的恭敬说道：“燕先生，相比林小姐已经将我的请求转达给您了，请问您的意思是……”
燕亦歌没有回答，而是拿出一包中华烟，三个三的版本，抽出一支，递给洪永春，淡淡道：“洪行长，抽一支吧？”
洪永春连连摆手，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燕先生，我不会吸烟。”
这么多年以来，他就从来没有碰过香烟，在银行工作的时候，会抽烟的下属都不敢在他面前抽，都知道他讨厌烟味。
燕亦歌却没有将手收回来，而是笑着说道：“一开始的时候我也不会吸烟，直到别人给我递烟的时候，我才学会。”
“所以，不管会抽不会抽，我都会敬烟给其他人，这不是会不会抽烟的问题，而是一种礼貌，以及做人的学问。”
“洪行长，我再问你，抽一支吧？”
这一刻，会客室的气氛近乎凝固。
在洪永春的感官当中，无论是风声，还是鸟儿鸣叫的声音，甚至就连空气的流动，都近乎停止了。
他的呼吸变得异常急促，心跳的速度也是飞快，视线之中再也容不下其他，只有这支烟，以及燕亦歌那只漂亮到不像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