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我们不带他玩,是他自己失踪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然后把他丢给了信赖的人看管。”
一个问题被解决,我接下一个:“那么,也就是说,他的执着心其实在一周目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而那个时间线上的事,除了他自己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所以,在你对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后,他也依旧……把你当做追随的王看待。”
万次郎稍稍沉默了一会:“他已经全部跟你说了?”
“嗯,谁叫我对他的伤疤总是爱不释手嘛,一时意乱情迷就不小心问出口了。”
万次郎用诡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干嘛。”我。操起不良口腔:“看什么看?是想打架吗?”
“没什么,嗯……尊重个人XP。”万次郎把头扭了回去。
“还有,你现在的着装和那个语调不搭。”
“啊啦,真讨厌,所以我才讨厌不良。”
纯洁如我在这个大染缸里待久了也不可避免地被染黑了啊。
“说回正题。”我重新端起架子,
“那天你是因为飞机模型被摔坏了,一时发怒做了那样的事。没错吧?”
被带回当时的场景之中,万次郎身上的气息有些低沉:“嗯,那是真一郎买给我的,我拼了很多天,一时不想把它让给任何人。”
“我跟他们说任何人都不能碰,结果有一天回来却发现它坏掉了。”
“等到回过神……。”
万次郎叹了口气。
思路在谈话中逐渐理清,我继续下去:
“你说,‘笑吧,春千夜’。对吧?”
“……。”万次郎深吸了一口气。“你知道得真详细啊。”
似乎是觉得那股不受控制的力量可怕,万次郎握住了拳头,眸眼深沉:“我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他身上。”
“眼泪是属于弱者的东西。”
“可是,不能控制的我,也许才是那个弱者吧。”
确认事实和三途说的一致,我继续问道:
“那么,其实那架飞机模型是瓦城小姐摔碎的,这件事你知道吗?”
万次郎一脸茫然:“瓦城小姐?谁啊?”
“哦,瓦城千咒。正确来讲,是明司千寿。小春的妹妹。”
万次郎皱起眉:“她啊……不,不知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似乎是觉得这个事实难以接受,万次郎眉心的沟壑越来越深:“那时我问她是谁摔坏模型,她说……”
万次郎没再说下去。
“这样啊……”所以那时候在病房内,瓦城千咒才一副有口难言的愧疚模样。
“糟糕……”我把手贴合在冰凉的玻璃墙上,试图以此吸引之前那只小丑鱼。
“这样岂不是说,这件事他只告诉了我一个人吗?”
我的嘴角忍不住扬起:“稍微……有点开心呢。不,是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