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丰子！”张嘉佳拽住潘丰的胳膊，嗓音惊恐，“门特么关了！”
“我知道。”潘丰嗓音平和地安慰他，还拍了拍他的手，“别害怕。”
张嘉佳当然不是真的害怕，毕竟干这行也有几年了，但是因为有人陪着，他不自觉就放松了些，这才会被吓到。
而且非常草淡的是，大门关闭之後，店铺里短暂陷入了黑暗。
但也不过几秒，张嘉佳就险些被一道刺眼的绿光照瞎眼睛。
那道光发出的方向在店铺深处。
张嘉佳举目四望，严肃道：“走！小心点。”
粗略一看这店铺是真大，全木制果蔬货架一眼望不到头，走了很久之後，张嘉佳在心中默数了六七排架子才看到发出绿光的位置。
那是一个类似收银台的位置，台面干干净净，只摆着一个电子秤，电子秤的液晶板面正冒着那该死的绿光。
就是这破玩意能亮出那么瘆人的光？！
张嘉佳打量那个电子秤片刻，动手摁了摁按钮，发出‘滴滴滴’的动静，屏幕里的数字很正常，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他低头拿出罗盘，左右摆弄，看着纹丝不动的指针奇怪道，“怎么一直指着我呀，又特么坏了？！”
他冲身後的潘丰说：“丰子，我罗盘好像坏了！”
“我知道。”潘丰安抚他，“别害怕。”
“我特么怕个球！”张嘉佳嘟囔一句，皱着眉收起了罗盘，拿出手电筒，‘啪嗒’一声摁开之後，往收银台里面照去。
收银台後面只有一个空荡荡的木质靠背椅子，台面底下有一些零碎的小物件――账仪器，数据线，塑料袋，打火机之类的，摆得有些凌乱，似乎刚才还有人在这摆弄它们。
“没有灯吗？”张嘉佳自顾问着，还冲空气说，“嘿，小鬼给你爸爸开个灯。”
当然没人理他。
张嘉佳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觉得壮胆，他把手电筒照向墙边，发现了一个开关。
他走过去摁了好几下，不亮。
他“啧”了一声，往左边照了照，头也不回和潘丰说：“丰子，你往右我往左，咱们找找人先。”
“我知道。”潘丰很快应道，“别害怕。”
张嘉佳不耐烦道：“哎呀老子不害怕！”
“我知道。”潘丰的声音响在他身後，又接着道，“别害怕。”
张嘉佳脚步一顿。
他张了张口，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丰子。”张嘉佳没回头，麻木地开口，“我说，咱们去找谢扶云，你往右，我往左。”
声音越来越轻，怕惊扰什么一样。
“我知道。”身後那道声音说，“别害怕。”
张嘉佳後脑勺的头皮瞬间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