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绿江，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除了交待的私用公车、无证驾驶一事，关于你们举办的黑灯舞会次数、参与的人数、在舞会上做了哪些违法的事？
是否有未成年人参与？
这些你都要一一如实交代。
我提醒你一句，就算你不说，别人也会说。
谁先说，谁就立功，在以后的量刑中，可以考虑立功表现进行刑期的减免。”
秦川看着眼前面色浮肿苍白的年轻人，心里不由惋叹。
可惜了王首长一生兢兢业业，扑在工作上，但家庭教育却没做好，两个孩子都走上了歪路。
所幸似乎还不算晚，发现得早。
如果他没有去函通知王首长私用公车一事，王首长也不会大白天突然回家，撞破孩子的好事。
这件事如果任其发展，最终的结局才是更悲惨的。
王绿江被秦川的话吓住了。
这是他第二次提审。
上次那个提审的同志，比眼前这位严厉，但这位坐在上首，看着气势就很吓人。
一看就知道对方是个当官的，而且还能决定他生死的那种。
王绿江后背一阵激麻，感觉到了恐惧。
“我爸呢？我爸是你们基地的王首长。”
王绿江抵不住内心的惶恐，战战兢兢吐出这句话。
这些人肯定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吧？
当他嘴里说出父亲的名字时，他自己都感觉到羞耻。
“王首长已经全权委托我们处理这起案件。
不要心存侥幸，王首长是不可能徇私的。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秦川说着，抬腕看了下手表。
这个动作，给了王绿江极强的心理暗示。
是不是秦川在给他计时了？
看他多久交待？
还是在记时间，看别人是不是比他早交待？
在外面时，王绿江可以趾高气昂，目空一切，但在这里，四周光秃秃的水泥墙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哥，而是囚徒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