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苒疑惑的看着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喜欢你这件事情，你不是已经很清楚了么，让一个同性恋待在你身边，你真的能忍得了？”宋清岚脸色沉了沉，没有说话。方苒自嘲的笑了笑，用一副轻松的语气对她说：“你看吧，你接受不了，还让我留在工作室做什么呢？不如让我离职，我们好聚好散。”好聚好散？怎么能好聚好散？方苒只觉得心中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她喜欢了宋清岚十年，如此轻飘飘的一两句话，却让她的心宛如千疮百孔。可长痛不如短痛，方苒知道互相喜欢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自然也就知道宋清岚到底有多不能接受自己，既然这样，早些分开对两个人都是好事。方苒悠悠的叹了口气，她苦笑着对宋清岚说：“清岚，看在我们认识了十年的份上，让我们都稍微留一点体面吧。”宋清岚眉头紧皱，上前一步抓着方苒的肩膀，死死的盯着她：“体面？你觉得我还有体面吗？”方苒不解的看着她：“清岚？”“那些助理毛手毛脚的什么都不会做，说了一遍的事情第二遍还是会做错，有什么事情都是大呼小叫让我丢光了面子。”宋清岚看着方苒，低垂着眉眼，说：“这一个多星期里，我不找你说话，你就不来找我了吗？”“……”“你不是喜欢我吗，还喜欢了十年。既然这样，我不理你，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努力试一试？”方苒听不懂宋清岚话里的意思，她明明是讨厌自己的，也不愿意接受同性的追求，为什么却忽然说出这种话？如果不是知道宋清岚好好的，方苒都会怀疑她是不是中邪了。“清岚，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方苒站在宋清岚面前，对她说：“助理的问题，我在离开工作室前会把他们都管教好的。”“你、你为什么就听不懂我的话？”宋清岚脸涨得通红，大声的冲方苒喊道：“我的确不喜欢同性，可是你不一样啊，你和那些同性恋是不一样的，我不能没有你！”方苒被她这话说得微微一愣：“什么？”宋清岚大概也是想通了什么，懊恼的对方苒说：“你偷偷喜欢我这件事情，的确让我很尴尬。我拿你当最好的朋友，你竟然想睡我，这真的让我很不能接受。”“可我真的离不开你。”宋清岚语气微微柔和下来，她看着方苒，说：“没有你在我身边，我觉得哪里都不对，做什么都不顺心。我已经习惯由你来照顾我的工作和生活，我不能让你走。”方苒看着她，顿了很久才问道：“你……是把我当保姆了么？”“没有。”宋清岚急速否认，抓着方苒的肩膀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我没有和女生交往过，也不喜欢女孩子，可如果是你的话，我想试一试。”我想试一试。试一试？方苒只觉得自己瞬间出现了耳鸣，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瞪大了双眼：“你的意思是……”宋清岚抿着嘴，又凑近了一步。两个人的嘴唇触碰的时候，似乎还带着微微的电流，让方苒的大脑里炸开了烟花。五彩缤纷的，快要把脑子炸开了。“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宋清岚亲完人，端详着方苒惊呆了的表情，忍不住勾起唇角说：“苒苒，女生之间谈恋爱应该是怎么样的，你能教教我么？”宋清岚握着方苒的手，搂紧她的腰，把人逼到了墙角，用带着略显撒娇的语气说：“不着急回答我，你先让我适应适应，我才好确定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方苒的思绪还没有回归，就被面前的人亲的七荤八素……一年中最重要的节点临近，咖啡厅也开始装饰起来。不怕高的山翎自告奋勇，在门口的招牌下面挂着两串大红灯笼。“灯笼挂完了，咱们还得贴窗花。”诺诺作为总指挥，对沈倾依和山翎说：“一会儿拿喷壶喷点水，直接贴上就好了，不需要用胶水，会把玻璃弄坏的。”“绿植上也挂点装饰品，咱们不是买了小灯笼小红包小铃铛么，可以挂几个。”“五环内不让放鞭炮，但是没有说不能放烟花装饰品啊，柜台上布置一下，圣诞节用剩的拉花可以接着用了，只用红色的就行。”诺诺总指挥絮絮叨叨的跟其他二人商量着布置装饰的事情，至于一些太费钱的和太花哨的，沈倾依就直接拒绝了。她说：“比起这些装饰，我想客人们更想打折。”对此，山翎很认同的点着头。诺诺拿着笔，‘咔哒咔哒’按着，思考了片刻说：“你们说的没错，我们是咖啡厅，最重要的还是喝咖啡，这些花里胡哨的就先弄到这，主要还是店里咖啡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