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犹豫后开口，“上官大人，古话说得好，子不教父之过，本官听闻孽子和上官大人独处一辆马车时，曾大放厥词，十分孟浪，还请上官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上官婉儿一愣，旋即便想到了高阳要看她腿的孟浪之举。
但很快，她的脑海中又浮现王忠的凄惨，胭脂阁内的毒计，武成的凄惨。
她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半晌才开口道，“无妨，看看腿而已，本官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说完，上官婉儿迈步就走。
高峰：“？？？”
他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整个人在风中凌乱着。
难道是他跟不上时代了？
现在第一次见面，都可以先说看看腿了？
“……”
很快，高阳便跟着上官婉儿来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
武曌正站在窗前等待，一听高阳到来，她冷声道：“宣！”
高阳进了御书房，连忙行礼，“臣高阳，拜见陛下。”
“闲话少说，朕问你是不是有了对付赵国的妙计。”
武曌径直开口，一双凤眸落在高阳身上，带着期待。
高阳若是有，那毕竟是为了大乾，她还能尚且忍忍。
但若是没有，那就得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不说眼珠子扣掉，最起码是三十大板！
“臣确有一些妙计，但刚刚在朝堂之上，臣没法说，还请陛下现在屏退左右！”
“这一点倒是朕的错，有些疏忽了，但御书房内外，皆是朕的人，你尽管说。”武曌缓缓开口。
高阳目光扫向御书房内候着的太监，他仍旧面带凝重的道，“臣今日要说的事情非同小可，除上官大人外，还请陛下全部屏退。”
高阳继续坚持。
几乎是一句话，便勾起了武曌的好奇心。
高阳的反应令她察觉到，接下来的这番话，绝不简单。
其狠辣程度，甚至可能远超先前的毒计。
“全部退下。”
虽然她身边的太监全都盘查了几十遍，能够确保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