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生探过头去，看着她的纤纤玉指伴着温柔，缠绕着那些绳子和羁绊。
“这次许了什么愿？”
“不能说的秘密。”
南南把知味观的龙井茶点分给奶奶、爸爸、妈妈，然后自己小心翼翼地托住，放进嘴巴里。
杨昭笑了：“好吃吗？”
“妈妈，你每次出差的时候，只有你回家开箱子的时候，我是快乐的。”
“是吗？你跟爸爸在家，不开心吗？”
“开心啊，爸爸什么都好，做饭好吃，也会带南南玩，这次还给我买了娃娃，但是……这次五一的画展，南南不会画，爸爸也不会，所以还是妈妈好。”
“这可是你的作业呀，怎么不会了，还要怪爸爸。”
南南歪着脑袋想：“确实是我的作业，爸爸可以教我嘛，可是他好像自己也不是很会的样子……”
“妈妈来教你，你要画一个什么样的画呀，画的内容想好了吗？”
南南看着杨昭：“妈妈，你今天刚刚出差回来，你要是累了，明天我们一起完成也可以的。”
“没事，今天晚上，我们先规划一下……”
周末的两天时间，杨昭没有工作，陈铭生也完全把时间放在家里。
陈铭生买了各种海鲜，做了捞汁鲜海鲜，气蒸了各种新鲜的食材，给全家人包了一顿鲅鱼饺子。杨昭一直跟南南待在小屋子里面捣鼓着“五一劳动节”的作业。
“妈妈，如果你坚持这样的绘画风格，我觉得小朋友欣赏不来。”
“妈妈，我觉得颜色要更鲜艳一些。”
“妈妈，我觉得你画的不像。”
杨昭从来没有感觉到，原来交一次作业是这么难的……
周日晚上，终于完成了“五一劳动节”的作业。
杨昭和南南画了一幅水彩画，画上是各行各业人物的缩影，警察、工人、医生……大家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迎接自己的节日。
陈铭生哄睡了南南，看到杨昭瘫坐在沙发上，累得不行。
陈铭生笑了：“大艺术家被幼儿园作业击溃了？”
杨昭睁开眼睛，看到陈铭生一手撑着拐杖，正探身打量着自己。
“没有，深刻感觉到了甲方的难搞……”杨昭拉住陈铭生的手，“陪我喝两杯?”
“白的红的？”
“随你。”
陈铭生从厨房拎出来一瓶红酒，指缝里还夹着两个高脚杯。
“我还以为你要拿青稞酒。”
“青稞酒适合称兄道弟，今天陪我老婆解闷，”陈铭生把拐杖靠在沙发边上，坐下来，拔出红酒的软木塞子，往酒杯中徐徐注入醉人的玉液琼浆。
摇晃的红酒杯，还有灯下两颗徐徐靠近的心，在这个城市依偎、靠近、交织、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