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玉眼下还满心地想着今夜的计划，压根没心情听赵九瞎叨叨，只随意地瞥了一眼他的裤腿。
可当他看见那上头的窟窿后，有那么一瞬间，竟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想他自己的某一条裤子，好似也被小阿棠养的那大胖鹅叼成这德行了来着。
而赵九这裤腿上的窟窿，可比自己原先那个还要大上一圈呢。
好吧。。。。。。这厮应当没有胡说八道。
司马玉心中正想着，也不欲再同赵九计较。可还不待转身，脑中忽然就闪过了些什么，叫他一下停住了脚步。
等等。。。。。。鹅？
这府城的大街上，缘何会平白无故出现一只鹅？
司马玉倒是知道，在浅滩附近住着不少养鸭户，其中就有一户人家养了不少鹅，平日里卖与街上的食肆。可那处。。。。。。距离他们府衙甚远。
这年头，一只鹅能够卖四百文钱，若是谁家跑丢了一只，怎的鹅主人没有跟在后头追，反倒还任由它在外头闲逛到处叼人呢？
不对劲！
司马玉赶忙揪住赵九的衣领，皱眉问道：“那鹅是什么模样的？”
赵九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哎呦，他方才就只顾着逃跑了来着，哪里细看过啊喂！
这又不是要拿犯人，还得记住些特征什么的。。。。。。
赵九看着司马玉这认真的模样，又见他半点不似说笑，只得闭上眼睛努力硬想。
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磕磕巴巴地道：
“大、大约是黑色的脑门，下巴还有褶子，就像我阿奶那样，耷拉下来。。。。。。脖子上还有一溜浅褐色的毛。。。。。。”
赵九尽力将自己能想起来的都一股脑儿说了，正等着被司马玉骂，就见他突然松开了自己的衣领，站在原地，面色骤然变得凝重了起来。
司马玉听着赵九这描述，越听越觉得熟悉，再结合那鹅的凶悍劲，他几乎毫不费力就想到了闻棠养在院中的大力。
她可是从不把鹅放出院外溜大街的，若是不慎被它们跑了出来，闻棠定然会拿着笤帚满世界跟在后头将它们逮捕归案。
眼下都这个时辰了，若真是大力跑了出来，却不见闻棠在后面撵着，会不会。。。。。。是他们遇上了些什么事？
司马玉想到今夜他们的行动，顿时就警觉了起来。
这个当口可是十分微妙啊！
于是，他想也不想就牵了马，只对着一众衙役吩咐了一声留下待命，便直接扬长而去，冲出了府衙。
来到玉盘街上，司马玉却没有立刻就往小院赶，他调转马头径直朝着城门而去，身后扬起的灰尘直叫那一众衙役怔愣在原地。
一盏茶的时间后，当司马玉再次返回之时，身旁便是那浩浩荡荡的府兵，各个手持着兵刃，井然有序地跟在后头小跑着。
而不远处那关到了一半的城门，却已然无一人把守了，颇有些请君入瓮的阴谋味道在里头。
司马玉驾马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