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我的噩梦啊。”
“我曾经是那样那样喜欢你，肯你为何待我如此残忍？”
“你杀了我父王，领着大军踏平我巴邑城皇都！”
“姜姒，姜姒！哈哈哈哈。你死了，你总算是死了，你罪有应得死于我手哈哈哈。”
他疯疯癫癫念完这些，陡然目光呆滞，整个身心都无比放空地望着洞外。
“我杀了姜姒。”
“我杀完姜姒还能做什么？”
“我还有目标么？”
好像，连为何要活在这世间的意义都找不到了。
皇甫睿呆呆傻傻坐在那里。
本来还能说是为了找姜姒报仇来着，可如今……大仇已报，为何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姜姒这个心狠手毒的女人，他杀她是应该的。
她该死！
但现在呢？
他还能做什么？
有什么再值得他继续在世间存活下去？
好像完全没有了。
皇甫睿握着长剑的手微微颤抖。
那把神品长剑，被他横在脖颈间，一点点一点点靠近。
长剑嗡鸣连连，可完全不能将神情恍惚的主人，从一场大梦中拔出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剑锋离自己主人越来越近。
皮肤被割裂的疼痛之感，瞬间刺激的皇甫睿大脑一凉，猛然间回过神来。
他急忙伸手捂住自己被剑气割开的喉咙。
塞了一把丹药入口，大口大口喘息咳嗽。
低头瞪着地上半颗脑袋，眼里冷锐之意一闪而逝。
“姜姒。”皇甫睿咳咳出声。
与此同时，姜奈指尖一动，收回那丝铺开的精纯意识力，浅浅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