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陈宇和慕逸舟带着几个男生，把于洋拖到厕所霸凌。都怪我没有管理好班上的秩序，真的很抱歉……」
她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
精致白皙的脸上满是泪痕，我见犹怜。
还没等她说完，慕逸舟和一个男孩上前将季甜甜护在身后，眼神坚定，两人异口同声。
「是我和陈宇要打于洋的，和甜甜老师没关系！」
两人的弱智发言，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其中的维护之意。
慕逸舟说完后，还小声补充一句：「谁叫于洋像个书呆子，融入不了集体……」
我盯着季甜甜，她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露出得意的微表情。
跟慕逸舟一起的那个男孩也帮腔作势，对着于洋冷哼一声。
一直没出声的慕泽露出不耐烦，冷笑一声。
「我们家就赔一百块，多的没有。」
他似乎是想到什么，得意地刺激于洋母亲：「你家孩子快中考了吧？你们要是想继续闹就闹下去，剩下的几个月她都别想安心上课，我看中考怎么办！」
于洋妈妈双眼泛红，气得尖叫，扑上去就要打他们，于洋和校长老师都手忙脚乱地拦住她。
她不停地挣扎，歇斯底里地咆哮：「你们都不配为人！她就是想好好读个书！她惹了你们吗！」
说完，于洋妈妈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于洋搂着妈妈啜泣。
我望着慕泽和慕逸舟七分相似的脸，心却沉入谷底。
原来，恶毒是一脉相承的。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两件事，一是识人不清，跟慕泽结婚，二是生下慕逸舟这个人渣。
9
我对发生的一切事情恍若未闻，朝慕逸舟招手，神色淡淡。
「舟舟，你过来点。」
慕逸舟困惑得打量我一番，慢慢朝我走过来。
我朝他嫣然一笑，他的眼神也松动下来。
他梗着脖子问我：「妈妈，你也觉得我没错，对吗？」
我扬起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重生后，我一直锻炼身体，手劲不小。
他被扇的向后踉跄几步，捂着自己的脸，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这一巴掌，我是替于洋打的。我教过你，做人要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你霸凌一个女学生，你想过会对别人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吗？」
慕泽急了，试图冲过来，被我一个眼神吓得定在原地不敢动弹。
我冷冰冰地朝他开口：「你再敢往前一步，你的那些赌债就没人替你还！」
我眼睛一眯，认真地打量往日的丈夫。
烟酒早已腐蚀了他的身体，混浊的双眼，浓厚的发胶，发光的牙齿，让我恶心无比。
我缓了一口气，抬起另一只手又打了他一耳光。
「这一巴掌，我是替于洋妈妈打的。妈妈教过你，对待长辈要有礼貌，这就是你说话的态度！」
我实在不想看他，忍不住又给了他一耳光。
「这一巴掌，我是替小时候的慕逸舟打的。妈妈教过你，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做错了事情，只要改正是能接受的，而不是颠倒黑白！」
三巴掌下去，慕逸舟白净的脸上早已红肿一片，眼睛也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