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与全世界为敌。
不过万幸的是，嘻多多病院还是传统宣传方式——口口相传。
没进化到在互联网上打广告，不然别说一天了，半个小时罗诗琴就能被完全偷家。
到时候她哭都没地方哭。
修理工哼笑一声，懒散地趴在门板上开口道：“你应该见过病院里的其他病人吧？”
文朗斋一怔：“当然。”
“你觉得他们，”修理工伸手点了点脑子，歪头道，“脑子怎么样？”
“不可理喻，怎么和他们说都没办法。”男生愤愤道，“他们竟然真的认为那群医生护士是在治疗他们！”
谁家医院抽血一抽抽半条人命的啊？！
还天天给他们塞药丸吃，文朗斋这几天偷摸吐药差点没给自己吐成胃出血来！
“你觉得他们脑子是真的不好吗？”
“他们之间，应该有和你同一批进来的人吧？”
“为什么他们脑子发生异常，但你还保持着清醒呢？”
文朗斋：……
男生怔住。
“药……”他忽然道，“我们一进病院以后就被强制服药了。但是我以前学过怎么偷藏药品，所以我没吃进去。”
但和他同一批进来的正常人，全部变成了脑子异常的病人。
变成了嘻多多病院的狂热粉丝，心甘情愿地接受那群怪物的治疗。
罗诗琴垂眸，也在思考。
如果思路没有问题，那么病院里的强制收押的正常人是因为强制服药导致的精神异常。
可是病院外面的正常人呢？
罗诗琴后来在打探消息的时候，可是看到不少正常的亲属忽然变得不正常了。
——等等。
如果，
罗诗琴伸手按在木板边缘，有规律地轻轻敲击，大脑思维极速运转。
把这一切当作病毒呢？
嘻多多病院是病原体，被强制收押的一批正常人服药后变成母体，而当其亲属探视他们的时候，或许这种病毒已经完成了感染，潜藏在了病患亲属体内——
等到外界通过语言刺激触发关键词，从而完成病变。
这听起来特别离谱，但细思又有那么点道理。
被扭曲思想的病患在与亲属接触的时候，通过不断赞颂嘻多多病院的美好，强行扭曲亲属的思维，然后说服亲属相信嘻多多病院的优秀，不管对方相不相信，这已经在对方心底埋下了一根刺。
等到日后某个时候，这根刺就会破开血肉，彻底掌控他们的思维。
或许她可以赌一把。
赌警方那边还没有人探视过病患母体，赌他们还没有被彻底掌控思维——
可拿什么来赌？
……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