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让丫环递上一个锦盒，笑盈盈道：“这是我们的一点小心意，还请南大小姐不要介意，原谅卿姐儿的年少无知。”
锦盒里面，赫然是一套羊脂白玉头面，精巧雅致。
看来左丞相这次确实大出血了。
可是，南玖鸢却瞧见上面隐约浮起一丝黑气。
敢情，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呐。
柳兆怡见南玖鸢久久不作声，赶紧压下心里的震惊，客气道：“夫人这是什么话？这不过是姑娘家的恶作剧罢了，鸢姐儿定不会放在心上的。”
“母亲这是何话，柯小姐造谣我和轩辕太子私通，万一陛下相信了，这可是抄家灭族大罪，你还觉得这是儿戏吗？”
南玖鸢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一时间，厅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丞相夫人脸色一僵，强笑道：“南大小姐言重了，卿姐儿只是一时口无遮拦，绝无此意。”
柯暮卿在一旁，脸色更是难看至极，她本就不愿来此，此刻更是觉得屈辱无比。
她瞪向南玖鸢，眼中满是怨毒。
南玖鸢却仿若未见，她轻轻一笑，目光落在锦盒之上，缓缓道：“这玉头面虽好，却带着一丝不祥之气，丞相夫人还是拿回去吧。”
丞相夫人闻言，脸色大变，她没想到南玖鸢竟会直接地拒绝，还说出如此不吉利的话来。
“南大小姐若是不喜欢，我可以再换一份礼物，只希望你。。。”
她还想再劝，却见南玖鸢已经转身，不再看她。
“夫人请回吧，今日之事，我会当作没发生过。”南玖鸢的声音冷淡而疏离，她已经表明了态度，不愿再与她们纠缠。
“鸢姐儿，你。。。”
事关重大，柳兆怡不好再多言。
“南大小姐，你这是故意让我们难堪吗？”
丞相夫人怒视着南玖鸢。
南玖鸢轻轻挑眉，声音平静而坚定：“夫人言重了，我只是实话实说，不愿收下这份不祥之物罢了。何来故意难堪之说？”
丞相夫人被噎得一时无语。
柯暮卿见状，忍不住开口，“南玖鸢，你别太过分了！你可知我娘为了准备这份礼物，费了多少心思？还是说你不识货，这可是千金难买的珍品！”
南玖鸢看向柯暮卿，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柯小姐，若真心相赠，又何须在乎礼物本身？再者，我南玖鸢向来不喜欢勉强之事，更不会为了讨好谁而收下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丞相夫人闻言，脸色更是铁青。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南大小姐，今日之事，是我等唐突了。告辞！”
说完，她便带着柯暮卿和随从，匆匆离开了南府。
离开南府后，柯暮卿惴惴不安，“娘，她不肯收下礼物，要是陛下怪罪下来，怎么办啊？”
“哼，那个贱人敬酒不喝喝罚酒，放心，娘认识一位大师，一定可以替你讨回公道，又不会让陛下怪罪到我们头上。她南玖鸢再厉害，也不过是个臣子之女，还能翻了天不成？”
丞相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绝不会让自己和女儿受这种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