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嫣抬起脸看身边的谢景曜，昏暗的灯光下，她抬起的下巴雪白又细腻，像是冬季嫩叶上的第一捧新雪。
谢景曜低下了头看她，虞嫣感觉到他的手用力收紧了一下，她看不清谢景曜的表情。
只能觉得谢景曜是因为再次看到温雯心潮澎湃，难以自抑。
“不用。”
他的声音很轻，落在虞嫣的耳朵里像是一阵烟。
片刻后他的声音紧绷，语调低沉，像是被发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你认识她？”
虞嫣看着人群中众星捧月的A市大小姐，她也在不着痕迹的往这个方向看。
猛地撞上了虞嫣的目光，温雯嘴角勾起一个自信的微笑。
“我知道，”虞嫣轻笑一声，对温雯的笑容做出回应。
“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
“景曜，”温雯提着红酒杯走过来，她的眉眼舒展，整个人明媚又开朗。
“好久不见。”
虞嫣感觉身边的人一瞬间紧绷到僵硬起来，这姿态太明显，太刻意。
让她原本要说出口的话也卡在喉咙里，随着包厢里热闹的氛围慢慢咽了下去。
“好久不见。”谢景曜半合了眉眼，一只手拉着虞嫣的手，一手插进裤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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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调平稳，就连表情都是万年如一的冷静平淡。
如果不是虞嫣刚刚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她也会觉得谢景曜就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
“两年前怎么了？”
他低下头，表情温柔，毫不介意地在前女友面前表现他对现女友的在意。
没想到谢景曜最后竟然听到了她没说完的这句话。
可惜。
虞嫣摇摇头搪塞了谢景曜的提问，“没有什么。”
谢景曜不相信，但他向来懂得审时度势。
这么多人在这里他没有必要追问虞嫣，让虞嫣在这里下不下来台。
他点点头，握住虞嫣的手，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冰凉的手心，发现于事无补之后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到虞嫣的肩膀上。
他谢景曜即使在A市圈子里也是一等一的矜贵，何时低过头亲手给一个女孩拉上拉链，扣上扣子的？
可如今，在所有人面前，在那个他魂牵梦萦，守身多年的温小姐面前，他对另外一个女人另眼相待，体贴温柔。
虞嫣抬起头去看温雯的表情，果然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不可置信以及满满的受伤。
就连刚刚那么舒展开朗的笑容都僵到了嘴角。
“景曜，你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是谁？”温雯终于忍受不了谢景曜这种忽视，她强撑着嘴角的笑容，若无其事的和谢景曜搭话。
她以为她已经足够坚强，能够在谢景曜面前轻松而得意地说出那句很帅的“好久不见。”
但是她很快发现在谢景曜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个追逐者。
像是追逐太阳的人，却被太阳的光芒不断灼伤。
也许这就是贪恋阳光温暖的代价。
谢景曜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他慢悠悠的把衣服套到虞嫣的身上，直到确定虞嫣确实穿好了衣服，整个人被套进他的外套之后才转过身来面对温雯。
他拉着虞嫣的手，温声介绍虞嫣的身份：“我女朋友，虞嫣。”
“这是温雯，温家的大小姐。”
虞嫣伸出手握上温雯的手，嘴角笑意淡淡：“你好，温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