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云起之又气又羞，脸一路红到脖子，对他凶狠咆哮：“喵嗷嗷嗷嗷嗷！（全部删掉！）”
翌日，即将抵达X基地的最后几小时，尤利塞斯再次召开会议，准备跟X基地驻守的人鱼对接。
文森在旁边瞅了一眼他的侧脸，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还有将领没来，尤利塞斯偏头对他道。
文森哽了一下：“你你脸侧的鳞，还没长好？”
他清晰地看见尤利塞斯耳后的细鳞又缺了一片，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文森还反复确认了好几遍。
话说完，某位金色人鱼移开视线，把长发往前拨了一些，遮住了那一块。
“最近比较干燥。”他听见尤利塞斯面不改色道，“换鳞很正常。”
文森：“？？”
干燥？
天天泡在水里，哪会有什么干燥这个说法？
“对了。”尤利塞斯想起什么，把光脑调出来，“你一会有空联系一下养人论坛，让他们把跟软软有关的视频全部删掉。”
“啊”虽然对他突然提起这一茬有点意外，文森还是点头记下，“没问题。”
会议还没开始，他刚好趁这个时间打开光脑联系养人论坛的管理员。
文森随便搜索了一下“纯种中国人类”，立即跳出来不少视频，热度最高的就是“超可爱人类打针现场”。
在点击反馈给管理员的途中，文森看了一眼下面的评论。
【啊啊啊太软了我直接吸爆！】
【这只人类给我，不出三分钟我就能把他吸秃。[流口水。jpg]】
【我好了我好了我好了】
【呜呜呜，这么小一只，打一针一定会哭很久吧QQ】
在一众画风相同的评论下方，有一条最新评论，发布于几分钟前。
【软软：[刀口舔血。jpg][激光炮扫射。jpg][鲨了你们。jpg]】
文森：“”
好家伙。
他突然明白尤利塞斯那片鳞是怎么掉的了。
一小时前的房间内。
云起之一醒来就迫不及待打开了他的光脑。
虽然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但这并不影响资深网瘾少年摸索着使用。
光脑的界面跟电脑界面大同小异，云起之在右上角看见了他的大头照。
下方有一小排文字。
应该是他的名字吧。
但是人鱼怎么会知道他叫什么？
疑惑了几秒，他试着回想昨天尤利塞斯的操作，重新把发布视频的网站调了出来。
“喵嗷（这都是些啥）”云起之拿手指在上面戳戳。
一个字也看不懂。
他费了好半天才找到那些跟自己有关的视频。
云起之怒：“喵呜？！（怎么还有这么多！）”
【无法识别的语言，请正确发音。】
屏幕上弹出一行字，云起之看不明白后更恼火了，狠狠戳上旁边的小叉号。
他愤愤地从口袋里把昨晚的战利品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