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来没有谁跟她说过，你错了，错在他们不值你怎么做。
“你不用谢我，我不过是看不去你那愚蠢的做法。”清狸语气淡淡的。
陈妍菏：“……”
“嗯，知道了。”夜色朦胧，晕染着神秘的光影，梦幻的美好，陈妍菏嘴角上扬，应道。
“不过我会帮你。”清狸理了理衣衫低着眸，漫不经心的说道：“只要你有利用价值。”
平白无故帮助一个人，不存在的。
我帮了你，你又该如何回报呢？
这个时候，一道阴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在这里！”
陈妍菏闻声望去。
那正是白日里被反噬的那个道士！
他冷笑一声，上前，大喝：“是谁帮了你，一起出来吧！”
“上一次是我轻敌，才被你们所伤，这一次，我定要让你们这种恶鬼魂飞魄散！”
“你什么都不问，就断定我是恶鬼？”陈妍菏讽刺道：“你怎么就不了解一下，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背地里都干了什么勾当？”
“还敢狡辩？想迷惑人心，还真是我小瞧了你。”道士脸色一沉，“人是不可能做错的，都是你们这些鬼祸乱世间，到处杀人，我见一个灭一个，今天一定要将你魂飞魄散！”
人是不可能做错的？
清狸眸色略深，漫不经心的敲着手背，低呵一声，音线偏冷，
“不可能做错，这么说，你不是人？”
在寂静的夜晚突然响起的声音，让道士脸色一变，退后了一步，警惕的看着四周，“你是谁？有本事出来说话！”
“你长得这么丑，不配看到我。”清狸嗓音透着淡淡的鄙夷。
道士气结：“……你，你！你的话什么意思，我不可能做错！”
清狸轻笑一声，“没做错？你应该清楚你的业障吧？竟然还害过人，啧。”
道士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你们这种，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你们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今天我……噗！”
道士一口血吐出来，眼睛瞪的老大，身体缓缓倒了下来。
死了。
清狸从黑暗中走出来，步伐不紧不慢。
一身黑色斗篷，与暗夜融为一体。
银色的月光落在她的身上，绝美而漠然。
她低眸看着道士的尸体，低声笑：“撒旦在地狱里吟唱着圣歌，上帝却在天堂里屠宰着生灵。”
当然，这个撒旦，并不包括她。
她始于黑暗，归于黑暗。
陈妍菏听着这句话，抿了抿唇。
这句话，何其讽刺？
有些魂魄明明没有害人，明明只是为了自己的不冤报仇，最后却落得个祸害人间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