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人回到车内，楚介结账。
袁离嫌车内太闷，站在车外透透气，见楚介走来，开口道:“饭是不是有点问题？”
楚介盯着她看，神色警惕，“什么？”
她没管他的视线，“如果不是饭的问题，那这小子的身体有点不太好，该去医院查查了。”
他转而笑出了声，“如果饭有问题，拉肚子的就不应该是他一个人。”楚介稍作停顿，“你说对吗？袁导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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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草原连接远处的雪山，一望无际的绿色覆盖苍茫的白色，原先寒风被野草香包裹，一股气涌入车内，吹起袁离侧边的头发。
“沿着当前道路继续行驶五百米。”导航声音嘹亮，响彻整个车厢。
她的手伸出车外，近距离享受风的抚摸。
行驶不远，清晰的羊叫环绕在耳旁。
三两只小羊结成队，围绕在一团吃草，羊群散布很广，却不见牧羊人。
下午到达达古峪谷，天空阴沉沉的。公路盘旋在山体上，蜿蜒曲折，绕过曲折公路后，直线连接下方的公路。
路旁有一间小房子，房子不大，呈长方形，没有过生活的痕迹，应该是家没人住的房子。
“听网上的人说，这边的下午经常下雨，没想到是真的！”何疏月扒在窗户，发出感叹。
下雨了，雨敲打在玻璃窗上，滴滴答答。
袁离下车撑伞，她出门没带伞，打的仍然是他的黑色自动伞。为了不愧于心，她下车的第一件事，是去给他打伞。
二人的身高差不大，她抬手不用太费劲，但他仍弯着腰，与她同高，二人对视。
她看着他，他亦看着她。
袁离首先撤去视线，打量这家没有人住的房子，“你要是淋生病，就没人开车了。”
他狡诈一笑，“是吗，我身体挺好，淋一场雨应该不至于。”
她瞟他一眼，伞把朝自己的方向移了移，楚介半边身体露在外面，“看你身体挺好，那就不用打伞了。”
他愣了下，“幼稚。”转身把晚上睡觉需要用的帐篷搬入房内。
房间内如同在外面看的一样，内部没有隔断一眼望到头，也就是说，如果她要睡，需要做隔断。
袁离打量四周，随手拿起一块床布，踩上房间内的板凳“吱呀吱呀——”她踮起脚，将床布粘到房间顶部，行成隔断。
胶带是在房间拐角处随便找的，不是很结实，粘了两下，床布连带着胶带一起掉在地面。她皱了皱眉，对何疏月说:“阿月，麻烦在我的行李袋里面把那卷胶带拿出来。”
她余光看到有只手递胶带过来，袁离倒着手拿过胶带，拿胶带的瞬间，板凳腿吱声断裂。
袁离重心不稳，整个身子向后倒去。原以为的疼痛没有袭来，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的下颌线。
“啪。”后进来的人在房间门口，打开了灯。
灯亮了，悬在男人头顶，破旧玻璃灯泡伴随着后窗吹进来的风，一摇一摇的，没有固定频率。
“对不起。”袁离没在他怀里呆多久，立即站起身，她微微侧过身，避开了他的手。
楚介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而后快两步与她拉开距离，自顾自地关上窗户，支起帐篷，他的声音因为长时间吹风，变得有些沙哑，“做不到的事要喊别人来。”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