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们认真思考起来。
但是当年两人都还小，很多记忆都很模糊，记得不是很清晰。
林晗的年纪大一点，记住的细节也相对多一些。
他回忆道：“只记得，当年家父准备了很多祭祀品。”
“灵石堆积如山，高级魔兽灵核也很多。”
“为了完全的准备，家父还准备了活人。”
楚煜眉毛一挑，瞳孔微微一震。
林晗急忙解释道：“可我们不是其他家族一样逼迫凡人。”
“是家族长老们花钱找来了一些自愿献身的人。保证他们的家人和后代衣食无忧。”
听他这样的解释，楚煜更加恼火。
说得再怎么冠冕堂皇，不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贵族阶级吗？
那些一把年纪的老头子自己不愿献身，就凭着自己有权有钱，让那些贫困中苦苦挣扎的普通人替他们死。
说他们是自愿的，但是谁能保证，他们在有权有势的世家大族面前不是早就被算计好的？
不是一步步设套，让他们逼入绝路，谁会为了钱，名都不要呢？
这种事，无论是哪个年代，哪个世界都会一直存在的吧？
楚煜叹了长长一口气，问道：“后来呢？”
林晗继续回忆道“后来，花神真的现身了。”
“是个头戴黄金花冠，脸戴面纱的神女。”
“她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我们站在外面，看不到她的具体面貌。”
“平时唤神仪式上，神很少亲自降临，顶多是能听到祂们的声音。”
“所以看到神女下凡，在场众人欢呼喜悦，听不到家父和神女究竟聊了什么。”
“但我依稀记得，神女抬手指向我们兄弟俩所在的方向。”
“家父也随着看过来，脸上表情却不是很开心，甚至有些担忧，恐惧。”
听到这，楚煜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自己的这两个徒弟，莫不是早就被那些伪神盯上了吧？
楚煜急忙问道：“继续说，后来怎么样了？那个花神也不会是要活人献祭吧？”
“那倒没有，她什么极品都没带走。”林晗道。
楚煜的眉头皱的更紧，追问道：“那林家又是如何当上圣域世家之首的？神不满意祭祀品，还能保佑家族飞黄腾达？”
楚煜这么一说，林家两兄弟也如梦初醒。
师父说花神是假的，那么假的花神也不会那么慈悲，免了他们的供奉，就满足林家的许愿的吧？
唤神仪式，说得冠冕堂皇一点事唤醒神，求神保佑，本质上是一笔买卖。
这些修仙者和神祇之间的异常交易。
既然是交易，那都是要等价交换的。
没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让他们捡漏。
更何况，那是上古主神花神。
若她不要那些供奉的祭品，那么当年她要的又是什么？
两人的眸色渐渐暗了下去，一种可怕的猜测油然而生。
林晗一个天赋异禀的天之骄子，一朝被云巅坠落，灵根尽毁，沦为废人。
难道不是偶然，而是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