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能接受任何事情失控的人,一个满心只有占有欲的人,一个只要认为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能够接受其他任何人染指的人。
这样的人,从骨子里都是恨意的人,每天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直至现在。
你想,你大概知道他该怎么攻略了。
在柳絮冬的手帕染红大片时,你主动唤他:[哥哥]
柳絮冬恍然停下动作,他的面容一半隐藏在了黑暗中,神情晦涩不清,久久,他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你,笑了笑:“告诉哥哥,你们在屋里都做了什么。”
你摇头:[什么都没做]
柳絮冬平静地看了你一会:“你们之前,认识吗?”
你:[认识]
柳絮冬合上双眼,再缓缓睁开,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他打了你?”
你:[没有]
你:[是我自己不小心打碎了玻璃杯]
此刻,客人们大都在外面,宴会已经过了大半时间,今日是订婚宴,两个主人都不在现场,只蜷缩在这个单独的休息室里。
你欣赏着柳絮冬的清艳面容,兴致盎然,你很清楚柳絮冬对你的感情,可远远达不到喜欢的程度。
这个老男人,连自己都骗,演着演着自己都上头。
明明对你顶多是能提起注意力的存在,却生生演出了深爱你发现爱人背叛的苦不堪言。
多傲慢呀。
显得非你不可一样。
和那位把你当借口反叛自己家的霸道总裁一模一样。
拿你当表达自己温柔体贴个性的物件呢。
在柳絮冬的手碰到你的手背时,你忽而弯下腰,手心虚虚地搭在他的膝盖上。
——他一瞬间战栗起来。
你仰头看他,让他的手搭在你最脆弱的脖颈附近,这种姿势会让男人的掌控欲得到极大满足。
你:[我只有哥哥你]
你:[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哥哥你]
你:[哥哥愿意相信我吗?]
柳絮冬不答,只是静静地坐在这里看着你,如同审视一般。
收起了平日的温柔皮囊,将自己最冷漠最薄情的部分缓缓抽离开来,暴露在你的视野里。
你没有因为这种无形的驳斥产生退却的意思,反而主动地、缓慢地挪动了身形。
你的手心滚烫,始终搭在男人的膝盖上,并且随着身形的改变,手掌一寸一寸地向里移动。
滚烫灼热的温度与渐冷的温度渐渐融合在一起。
你也抛弃了平日里故意压过的嗓音,脱离少年的清冷音质,这让你的声音听起来都是如此的磁性性感。
你:[哥哥不信我对吗]
你挑起了他的手掌,在柳絮冬无声的凝视中,将他抵在了自己的领口处。
你又重复一遍:[我们什么都没干]
你笑着眯了眯眼睛:[不然,哥哥来亲自检查一下?]
*
无论男人展现给别人是怎样的形象,在你这,他永远是假意冰冷的。
柳絮冬的双腿曾经受过很严重的伤,这让他几乎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停止,一样行走。
于是连撑起来的动作都做不到。
唇齿相交之间,那些所有的冰凉都不受控地渐渐升温,最后化作一摊听话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