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按书中所言,炼气是把周遭灵气引入自身,再通过灵根转化出来,故每个人所凝练的灵力都不尽相同,但殊途同归,最后都是要将这些气聚拢压成液状存于丹田,是为筑基。
nbsp;nbsp;nbsp;nbsp;她体内灵气现如今成雾,离灵液还差一点儿,若真有这妙处,不能浪费才是。
nbsp;nbsp;nbsp;nbsp;边临惊恐看向她,“小师祖,您不会真要来修炼的吧?”
nbsp;nbsp;nbsp;nbsp;虽说琴音的确有这作用,但也没谁真会在听曲儿的时候就地打坐修炼,毕竟大多数姊妹都是为看一眼吟萧师姐来的。
nbsp;nbsp;nbsp;nbsp;“不能吗?”玉璇玑蹙眉问。
nbsp;nbsp;nbsp;nbsp;“可,可以……”边临放弃劝说她,也庆幸自己当时把人骗来时说的是琴音之妙用,要是说徐师姐如何好看,弹琴如何赏心悦目,那估计小师祖压根不会理睬她。
nbsp;nbsp;nbsp;nbsp;琴音的确好听,玉璇玑不至于连这点鉴赏能力也没有,但她最关注的还是体内正流转的灵气。
nbsp;nbsp;nbsp;nbsp;果真是有三倍之用,她浑身毛孔舒张,体内灵力奔腾如江河,欢快地吸纳着周遭灵气,愈转愈快,最后竟形成一团漩涡,飞速搅动丹田处那团云雾,逐渐凝出一点点水色。
nbsp;nbsp;nbsp;nbsp;边临听着听着觉得不对,旁边怎的突然来这么大一阵灵力波动,她偏头去看,不由瞪大了眼睛。
nbsp;nbsp;nbsp;nbsp;小师祖这是,快要筑基了。
nbsp;nbsp;nbsp;nbsp;玉璇玑被她抱在怀里,忍俊不禁地说:“走就走了,你怎么还把人家的床单拿走?”
nbsp;nbsp;nbsp;nbsp;苍婪解释说:“这上面沾了娘子的味道,我必须要带走,更何况我又不是偷也不是抢,我在桌子上放了钱的。”
nbsp;nbsp;nbsp;nbsp;玉璇玑点头说:“嗯,这样也还说得过去。”
nbsp;nbsp;nbsp;nbsp;回到家已经是深夜,苍婪抱着玉璇玑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小腹,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娘子,你说这颗蛋里面如果不是龙的话,那会是什么呢?”
nbsp;nbsp;nbsp;nbsp;玉璇玑勾起嘴角,笑着问:“那你希望它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苍婪想了想,说:“会不会是人头龙身,或者是人身龙头。”
nbsp;nbsp;nbsp;nbsp;想到这里,苍婪心里一阵惊恐,说:“该不会这颗蛋里面是一个人吧。”
nbsp;nbsp;nbsp;nbsp;玉璇玑忍俊不禁,怀孕的是她,得了孕期综合征的却是苍婪。
nbsp;nbsp;nbsp;nbsp;这段时间苍婪经常时不时地杞人忧天,焦虑万分,围着玉璇玑转来转去,差点把她给转晕了。
nbsp;nbsp;nbsp;nbsp;玉璇玑笑着说:“应该不会吧,我之前用灵力探查过,里面应该是一条小龙,具体什么颜色看不出来,不过我觉得应该和你一样,都是一条黑龙,你觉得呢?”
nbsp;nbsp;nbsp;nbsp;苍婪皱了皱眉,说:“可是凡事都是有概率的,我虽然是黑龙,可是娘子长得白呀,万一它变异了,变成一条白龙了呢。”
nbsp;nbsp;nbsp;nbsp;玉璇玑忍不住轻笑出声:“管它是黑龙还是白龙呢,只要是我们的孩子,不管它什么颜色都好看。”
nbsp;nbsp;nbsp;nbsp;两个人这一番对话,总让人觉得不是在说孩子,而像是在开盲盒一样。
nbsp;nbsp;nbsp;nbsp;其实,玉璇玑也有些担心,龙和人生孩子是非常冒险的事情,不过幸好她有护心龙鳞保护着自己,不会受到任何危害,倘若没有护心龙鳞的加持,玉璇玑觉得这一次怀胎,一定会凶险至极。
nbsp;nbsp;nbsp;nbsp;有苍婪在身边陪着,筑巢保护她,玉璇玑的心里一直都是暖暖的、热热的。
nbsp;nbsp;nbsp;nbsp;这些年来玉璇玑一个人独来独往,除了岸芷和汀兰,身边就再也没有什么人能和她说说话,好好陪陪她了。
nbsp;nbsp;nbsp;nbsp;对于苍婪来说,有很多东西其实没必要刨根问底,她与玉璇玑乃是灵肉结合的夫妻,如今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拆散她们两个了。
nbsp;nbsp;nbsp;nbsp;半夜,苍婪的肚子饿了,她下意识打开手机,点开黄色的外卖软件,眯着眼睛找能吃的外卖。
nbsp;nbsp;nbsp;nbsp;苍婪已经忘记自己身处蛮荒,手机没有信号,外卖软件点开以后一片空白,连画面都显示不出来。
nbsp;nbsp;nbsp;nbsp;岸芷汀兰又是一哆嗦,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虽然她们不需要呼吸,也没有心跳,可还是头一次见到玉璇玑生这么大的气。
nbsp;nbsp;nbsp;nbsp;汀兰鼓起勇气问:“主人,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会不会是苍婪她……” 谢瑾不由得“嘶“了一声:“闹事?长公主和二帝姬镇着,谁敢闹事?”
nbsp;nbsp;nbsp;nbsp;玉璇玑不接话,只是深深看她一眼,眉梢挑着,似笑非笑。
nbsp;nbsp;nbsp;nbsp;谢瑾登时明白过来了。
nbsp;nbsp;nbsp;nbsp;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梭着腰上佩着的剑,摇摇头:“她们大人物之间的争斗角逐,究竟也非我们能管得了的。如若不然,咱们就此归府,也好远离纷争,免得沾上一身腥。”
nbsp;nbsp;nbsp;nbsp;玉璇玑却抱着胳膊说:“要去你去。”
nbsp;nbsp;nbsp;nbsp;“这也奇了。”谢瑾笑道,“昨儿不想来的是你,今儿不想走的也是你。这儿有啥令你牵肠挂肚,以致无论如何也不想走?”
nbsp;nbsp;nbsp;nbsp;玉璇玑:……
nbsp;nbsp;nbsp;nbsp;玉璇玑心说还不是怪你。
nbsp;nbsp;nbsp;nbsp;……昨儿答应来,是因为谢瑾画了“问长公主刺客一事的进展”的饼,今儿却连话都没说上半句,岂不是无功而返?
nbsp;nbsp;nbsp;nbsp;那也太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