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满头白色树叶的森王族老主宰低声呢喃，浑浊的眼眸中，闪过许多年前的往事。
那是上一次万族大战，那时，他还只是一个孩童。
曾经有幸见过当时星空中的第一主宰，在攀登天路失败后，自九千多级阶梯下来时所说过的话。
那是一种英雄无奈的绝望，无力和沮丧，也有不甘，但最终还是叹息开口，告诉他，或许他们这个时代，不会有人能登上天路了。
“老祖宗，你说…至强修行者之路？”森王族大主宰迟疑地看来。
那森王族老主宰缓缓点头，树皮般褶皱的脸庞上，微微波动下，接着轻慢道。
“对，超越魔祖他们的至强修行者……”
随着天路上，清脆的脚步声一步步响起，一波波主宰们乌泱泱地飞来，落在城外。
不过都不敢靠太近，见到那颀长背影的始魔族男子，本能有些畏惧。
第一主宰之威，不是说说而已。
倘若之前，仅仅只是轻易镇压第二主宰的深不可测，那这次来万族大陆，见到其登天路时的威势。
这道身影已经化成一道通天魔影。
从深不可测，变成一位见到就会心生绝望的伟岸巨擘。
“前十三次万族大战中，所有的第一主宰，没有一位能和琨汀并肩……”
有阅历丰富的老主宰心中自语，望着那道颀长的背影，也是心生感慨，这就是真正的第一主宰。
整整十四次万族大战，星天时代两亿五千万年以来，当之无愧的第一。
琨汀单手负在身后，另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敲击着腿边，眼眸依旧如黑洞般深邃，看不出在想什么。
脸庞也是不变的淡漠平静，仿佛一切，都永远在掌握之中。
“琨汀，还是你了解他，我都没想过这一招。”
青铜法旨内，传出魔神头颅感叹的声音，“居然真威胁下来了，这叶燃我实在看不懂，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是蠢。
说他蠢，他把我们耍的团团转，说他聪明又因为一个高级主宰转身走下天路。”
“等击杀他之后，帮我找一个生命秘境，我要帮魔煞叔延寿，不能让其死在这里，否则回到族内我名声会受损。”
琨汀淡淡道：“至于天人族那里，既然已经得罪，也就得罪吧。
只要我登上天路，他们族内的半步星穹未必敢动我。”
“好，我尽量帮你找吧。”
魔神头颅也没有意外，很了解对方，知道向来都是这种走一步，看三步的性格。
两者正随意交谈时，一道震惊的声音，忽然响起。
“这叶燃，怎么看着像是要突破……主宰？”
“突破主宰？！”
一瞬间，琨汀和魔神头颅都是一怔，齐齐望向天路，便看到天路上那正走下来的少年头顶，浮现一个个无比庞大的旋涡。
那旋涡足足有十道，赫然是星窍破碎时，才会形成的主宰旋涡。
“主宰！”
琨汀勃然色变，双手猛地攥拳。
“这个叶燃，居然还不是主宰？！”魔神头颅更是惊悚万分，“不是主宰，他怎么可能达到……”
他的声音消失，被远处主宰们震惊的声音所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