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凌儿挣脱不开，只好任她抱住，把眼睛也闭上，不去看她。
楚玥瞳还在为这失而复得激动不已，看着肖凌儿的脸颊还泛着被蒸汽熏过之后的粉红，低头就噙住了她的唇瓣。
肖凌儿很意外，推着她的肩膀将脸侧过去躲避她的亲吻，楚玥瞳紧追不舍，誓要将那薄凉的唇再含入口中。
羸弱的人终是躲不过这纠缠放弃挣扎，由她亲昵。
楚玥瞳顾忌她还伤着，也不敢太过热烈的吻她，只在唇间徘徊流连，片刻之后就放开了。肖凌儿忽然朝她的颈子凑了凑，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露出一个让她脸红心跳的笑容，说出的话却迎头给了她一盆冷水。
“要不要，再缠绵一夜？反正，我落在你手里，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凌儿……”楚玥瞳难过的看着她，抽回自己的手，“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不是你想要这样么？”肖凌儿轻笑，“楚玥瞳，我们原本就是站在对立面的，你三番五次的伤我又救我是什么意思，觉得很好玩么？”
“我，我不是有意要伤你----”
“可你还是伤了不是么？”肖凌儿声音里带了疏离，“你不是有意，就能做到这般，若是你故意的，我怕是连命都没有，是吗？何必如此麻烦，只是一刀的事，杀了我，一了百了，也不劳楚门主费心了。”
“公孙楚，是我弟弟。”
肖凌儿怀疑自己有了幻听，她怔了一下，迟钝的抬起头问，“你，说什么？”
“我说，公孙楚，是我弟弟。我本名，叫做，公，孙，玥，瞳。”楚玥瞳一字一句说得极慢，每一个字说出来，都似有千斤那么沉重。
“呵，呵呵呵……”肖凌儿觉得自己听到了最好笑的事，她姓公孙？公孙玥瞳，怎么可能？
“你也不用找这样的借口来哄我。”
“是真的。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楚玥瞳看着她的眼睛，“你没有听错，我是皇家的人，当初进入魍魉门，便是要为了小楚的以后铺路，一切本进展的都顺利，只是，我没想到会生了变故……”
这变故就是，我爱上了你。
肖凌儿彻彻底底呆住了。半晌，她幽幽的问，“这便是你一直顾忌的东西？”
楚玥瞳点点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依你的性子，是不可能归顺朝廷的，所以，我也从不敢对你说实话……凌儿，你是我第一个有喜欢感觉的人，也是我第一个，想要好好照顾的人……可是我们的身份，像你说的那样，是对立的，我一直都害怕你不能接受，所以才瞒着你，只是，到了最后还是不得不说。”她伸出手摸她的脸，“那夜你把自己送给我，我终是没有忍住……是我的自私和贪婪害了你。”
肖凌儿无力的靠在她怀里，恨恨的说，“你们皇室之争，为何要牵扯到江湖中来？为什么你要到魍魉门来，这样，我就不会认识你……”
从不认识你，便不会爱上你。
楚玥瞳苦涩的说道，“对不起。”
屋内忽然变得出奇安静。倦意涌上来，肖凌儿觉得眼皮很沉，昏昏欲睡，胸口的闷痛又让她清醒过来，如此反反复复，令她疲惫不堪。
迷蒙之间，她喃喃说着，“若是，要你在公孙楚和我之间，选一个，你，你选哪一个？”
楚玥瞳被这个忽然冒出来的问题乱了心绪，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不说话……说……告诉我，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