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阵子对她说。
“就当全是我在错。”
可是明雀心里清楚。
在这段关系里明明是她一直在亏欠娄与征啊。
最终明雀没有给娄志任何答复，只是出于礼貌留下一句“请您保重身体”，之后就起身离开了。
而娄志也没有拦她，或者给她什么最后时限。
他不需要这些威胁，因为有绝对强权的人只需要把需求说出口，什么时候是最后时限，该怎么做，听者心里自然而然会惧怕，不会让他真的等到耐心耗尽的那天。
娄志随时可以一通电话，断送明国兴的二十多年以来的所有努力。
可当选择真的来临，她却发现。
对娄与征，她比五年前更难放手了。
…………
明雀回家的时候，娄与征也刚回来，站在玄关连鞋都没换呢。
她抬头对上对方的目光，立刻扬起微笑：“你回来啦。”
娄与征看了眼她手里的咖啡：“刚要给你打电话，出去玩儿了？”
“就是散散步，小区西边的商业街规划得真好，我看基本这片的居民都去那边逛街，当初大学时候你跟我说那边才要拆迁立项。”明雀把咖啡放到鞋柜上，自然而然走向他，语调懒洋洋的：“现在都投入使用这么久了。”
娄与征敞开双臂，顺势把她拉进怀里，低头在她耳鬓处，像获取能量似的使劲嗅了嗅。
然后舒了口气。
而明雀也同样。
她扎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熟悉的清冽香气就感到安心，方才和娄志对峙的那些忐忑被一扫而空。
她还没说话，就听对方问。
“有心事儿？感觉你情绪有点低。”
明雀的心跳踩空，没想到对方已经了解她到了这个程度。
明明自己已经有意伪装了。
她抬头，踮起脚来亲了亲他的下巴，皱眉怪罪：“你把我折腾成那样，还以为我能跟你一样第二天活蹦乱跳的？”
“还有。”明雀摸摸自己嘴唇，点了点他的下巴：“你早上没剃干净，扎到我了。”
娄与征抬起眉弓，泄露笑意，“累得手抖啊，也不知道谁昨晚上跟妖精似的，非要我手嘴并兼。”
明雀脸颊燥热，“明，明明是你非要用手那样……玩我。”
“懒得跟你贫，嫌我难伺候，今晚别碰我。”她拍开他的手故作不满，转身要往里走。
娄与征吊儿郎当把人捞回来，揶揄：“我又没说你难伺候，现在脾气够大的。”
明雀失笑，打他：“拉我干嘛，杵门口聊天有意思啊？换鞋进门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