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看出来了，只有这个鬼魂大姐姐才能勉强治一治陵北乐，没了千手鬼帝协助，陵北乐就是废人一个。
当然，有乐子时除外。
而现在陵北乐答应了圣主不与徐澹冶动手，没了动力，自然也就懒得管徐澹冶。
‘鬼姬去帮我处理工作了。’
文思极光扶住额头，它现在也是有点后悔进化太快（？）了，想当初低级，它是多么的单纯快乐，现在却要受这破气……
‘我们过去帮帮他吧。’
文思极光说，主要是它也不懂徐澹冶在那研究什么，于是就想拖着狐矢七过去。
‘……行。’狐矢七硬着头皮过去了。
反正死不了。徐家都是体面人，徐澹冶又是老大，不至于闹的太难看……
两秒钟后狐矢七就后悔了，因为她刚一过去，徐澹冶就【忽然】学会了开机，宛如一个被玩家激活的npc，前后不出两秒钟，他就自己给自己完成了上妆。
狐矢七：原来我是监管者？？？
“你是想给他们报仇？”
徐澹冶并没多看自己的样子，抬头就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但狐矢七听懂了——徐澹冶想问她，是不是要给徐家那帮死去的人报仇。
“不啊，我不想给他们报仇。”
狐矢七回答，却看到徐澹冶眉毛一挑，似乎没有相信，于是又换了个他能理解的说法：
“我为什么要给他们报仇？如果你把我杀了，他们中会有谁给我报仇吗？他们肯定还会夸你杀的很好呢。”
她又不是神，她就是个人，是人就会自私，这不难理解吧？
“他们当然不会。”徐澹冶紧绷的肩膀松下去了一些，又问：“我们之间能抵消吗？”
这句话又是不明不白。
但是狐矢七依旧听懂了，他的意思是：他害的“她”灵魂受损，她也啃噬了他的灵魂，这两件事性质差不多，他希望能抵消。
可问题是……他害的不是她。
想到那个决然离世的小姑娘，狐矢七心中一沉，摇了摇头。
她不能也不会替她原谅任何人。
徐澹冶眉头压下，唇角却荡起笑意。
“那也不错，”他慢慢抬眼，漆黑的眸子中是遮天蔽日的黑气，却依旧是笑着说：“终归是要谢谢你的，感谢你赐予我长生……”
“等等？！！”
徐澹冶话音未落，旁边便响起一声暴喝。
陵北乐终于从游戏中抬起了头，他脸色骤变，细长的瞳孔拉成竖线，仿佛听到了一个恐怖故事。
“你谢谁……赐予你长生？”
13
啊，头顶……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