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恪猛地惊醒:“啊?你都喂进?去了?怎么不叫我?”
“啊?你也没和我说呀。”曹若愚呆呆的,文恪揉揉惺忪睡眼?:“我还?想着去看看呢,到底是什么灵丹妙药,能起死回生。”
曹若愚想了想:“现在去看也来得及。”
文恪从?被?窝里钻出来,一件一件套好衣服,曹若愚就坐着,乖乖等他,眼?睛就像长在对方身上似的,文恪走哪儿他看到哪儿。
“起来。”文恪一巴掌按在了他的头顶,曹若愚点点头,就见对方重新换上了那件月白天青的剑袍,肩膀那处被?咬坏的红蕊白梅还?没有缝补好,露出些许中?衣的颜色。
曹若愚看了眼?,道:“文长老,你的剑袍,晚上我缝一缝吧。”
“不麻烦,等我回临渊,再换件新的就好。”
“不会?缝坏的,你信我。”
曹若愚说得有点急,文恪莞尔:“我又没说你会?弄坏它,再说了,坏就坏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望着那个年轻人:“你要是扎到手,那才是得不偿失。”
言罢,他便转身下楼,曹若愚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匆匆跟了上去。
原来文长老是担心我。
曹若愚很?是高兴。
他俩一起下了楼,几人一并吃了饭,哑奴便去休息,换成?历兰筝来守着人,文恪也选择了留下。
只有曹若愚在溪水边折他的雨燕。
“不知道二师兄他们怎么样了。”他念叨着,忽然远远地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呼唤:“小若愚!”
曹若愚转过头,就看见傅及他们出现在了视野当中?。他喜出望外,立马跑了过去:“二师兄,三师兄,小师弟!”
待跑近一看,孙夷则居然也在。
曹若愚十分惊讶:“孙掌门,你怎么在这儿?”
“说来话长。”孙夷则笑笑,眉眼?含情,曹若愚横看竖看,问道:“孙掌门,我总觉得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嗯?哪里不一样了?”
“嗯——”曹若愚沉吟片刻,“就像,有了天大的喜事。”
孙夷则闻言,竟是怔了怔,施未大笑:“不愧是我师弟,眼?神就是犀利!”
傅及不轻不重地搡了他一下,施未挑眉,上前搭住曹若愚的肩膀,半推着他往回走:“小若愚,我跟你说啊,有人大半夜不睡觉,偷偷跑来找二师兄。”
“啊?”曹若愚更是吃惊,“孙掌门吗?”
“是。”
孙夷则听得见,很?自然地接了话。
曹若愚回过头,看了眼?身后的两个人,傅及微微红了脸,避开?了他的目光。可孙夷则却很镇定地又重复了一遍:“是我。”
曹若愚再怎么迟钝,此?刻也有点明白了,他低声问施未:“孙掌门,和二师兄,他们?”
施未连连点头:“他俩这两天都睡一块。”
曹若愚惊得嘴巴都合不上:“进?展这么快?”
施未点头如捣蒜,傅及轻轻咳了两声:“你们两个收敛些,我不是聋子,听得见。”
曹若愚大笑:“那可太?好了,我正有事要告诉你呢,二师兄!”
“什么事?”
“晚上再和你说。”
曹若愚喜出望外,太?好了,二师兄不会?再伤心了,他也可以光明正大地与师兄谈谈文长老的事情了。
曹若愚直到进?屋,嘴角都没放下来过。
文恪看见几人,眼?神一亮:“你们都到了?”
“文长老。”几人齐齐应声,孙夷则就站在傅及身边,笑得格外开?怀。文恪极少见他这样,一是经年以来,他们见面的时间屈指可数,二是在过去的岁月中?,孙夷则确实?难得轻松。
文恪见此?,便猜到是何种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