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徐二人皆笑微微地起身道着&ldo;王妃&rdo;。 她缓下神色,咧嘴笑着跟他们打了招呼,说道:&ldo;去遛了会儿马。&rdo; 徐坤还是颇有眼色,见状跟蓝钟离对视了一眼,就道:&ldo;我等也该去巡巡场看看了,天气转冷,北真那边宜早攻,如此也好争取赶在重阳之前班师回朝。&rdo; 燕棠起身相送。 完了回来见戚缭缭已经回房坐下,便也在旁边坐下来:&ldo;怎么神不守舍的?&rdo; 戚缭缭咬咬牙,抬头望着他,说道:&ldo;湳哥儿呢?&rdo; 燕棠扬眉:&ldo;上哪儿玩儿去了吧。&rdo; 戚缭缭点点头,起身去把房门关了,然后坐回来道:&ldo;有话跟你说。&rdo; 燕棠神色微滞:&ldo;什么话?&rdo; 戚缭缭道:&ldo;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萧珩在针对你,而你却因为我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因而一直不信吗? &ldo;那我再问你,咱们成亲之前,母亲让你进宫去问皇上的意见,皇上的态度居然也是不赞成的,你有没有怀疑过什么?&rdo; 燕棠察觉她神色格外凝重,不由也正色道:&ldo;你想说什么?&rdo; 戚缭缭咽了口唾液:&ldo;萧珩一直觉得,你是皇上的孩子。&rdo; &ldo;什么?!&rdo; 燕棠险些跳起来,结果屁股一闪没坐稳,闪身栽到了地上! 戚缭缭赶紧拖了他起来,拍拍他屁股上的灰,再抬头看着目瞪口呆的他,索性一股脑儿全说出来了:&ldo;这都是他说的,不是我说的,我可是一直都不信的! &ldo;就刚才,他不知从哪里打听来那个容姬的事情,非觉得容姬是你生母,说皇上当年在关外跟逃亡的她邂逅了之后生下你什么的。 &ldo;我说不可能,那容姬年纪不对,他不听,然后气哼哼地跑出去了!&rdo; 燕棠嘴巴张成茶杯那么大,定定地看了她好半天才收回来。 &ldo;他脑子被驴踢了吧?&rdo; &ldo;八成是!反正你别往心里去!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儿。&rdo;戚缭缭抬手忙不迭地轻抚他胸口。 燕棠重新坐下来,惊诧太过,神色一时之间到底是不能恢复轻松了。 他接了戚缭缭倒来的茶,送到嘴边又放下来:&ldo;他去哪儿了?&rdo; &ldo;不知道。&rdo; 他抿唇不再说什么,将茶杯转了一转,再转一转,放下来。 …… 徐坤与蓝钟离出去巡察了两圈回来,徐夫人却不在家里。 问黄莺,黄莺放下满盆的衣裳道:&ldo;太太说将军的袜子破得实在不能穿了,带着何忠他们上街去买布了。&rdo; 徐坤点点头,坐了下,觉得屋里空荡荡的,便也拿起马鞭出了门来。 自打殷军大胜,兴许是威名大震,关外民风也转好了不少,从前路上不少游手好闲之人,如今也很少看到了。 即便是有,也为数不多,且并不敢再如从前般随意放肆。 徐夫人拿着布匹出了铺子,一面盘算着还要再买点什么,登车的时候忽然就听身后传来道呼声:&ldo;娘子?&rdo; 她扭头看去,神色就顿了顿:&ldo;五娘?&rdo; 你害怕了? &ldo;哎呀,你可让我好找!&rdo; 关五娘双手一拍,小跑着到了跟前,说道:&ldo;你说你连个名姓也没留下,我今儿要不是上街,怕是还遇不着你!快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rdo; 她说着就拉起徐夫人的手,快步往街头去。 何忠倏地拔刀抢在她前面:&ldo;你干什么!&rdo; 关五娘吓得脸色一白,扭头看过来。 徐夫人跟他们使了个眼色:&ldo;无妨,我去去就来。&rdo; 何忠跟了两步,到底是停下来,目送她去了。 徐夫人跟着关五娘走到街边一株硕大枣树下才停下来,带着疑色望着她道:&ldo;五娘不是说让我别去找你了吗?你找我有什么事?&rdo; &ldo;我找你当然是有消息要告诉你!&rdo;关五娘拍着大腿,&ldo;前阵子乌剌大败,好多人自乌剌那边折返,有鞑靼人也有中原人,关外这一线也轰动了,好些前往北真行商的中原商人也都回了来。 &ldo;他们在镇子上待着的时候,就有人提到些当年忠勇王和镇北王打北真的事情,我想你也许用得着,一直盼着你来,哪知道盼了你几个月,你还真就不露面了!&rdo; 徐夫人立时动容:&ldo;什么消息?&rdo; 见关五娘面露迟疑,她随即又自荷包里取出几颗碎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