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嘲笑她们幼稚?蒋携芳面色变了,偏偏她身后一个跟班竟没听出来,还小声道:“花夫人羡慕咱们呢?咱们却笑话她,是否有些失礼。”蒋携芳重重哼了声,那说话的小跟班立刻停了,鹌鹑一样缩着脑袋再也不敢说话。然而经过这么一个插曲,花宜姝却是已经略过她们往太后寝宫去了,蒋携芳恨恨地撕碎了一条帕子,“咱们等着,有她好果子吃!”前朝。终于退朝,李瑜回到御书房,就开始争分夺秒地批阅奏折,寻常问安的折子早已经由专人分好归做一类,李瑜翻起来看也不看,直接在末尾画了一笔,不到一炷□□夫将这些事处理完。接着是重要到必须他亲自处理的事情,他翻开李瑜,被教坏了……花宜姝手上攥着李瑜佩戴了好几日的香囊,隔着一道屏风,她走出太后寝殿前正好听见了那阵连绵不绝的惨叫,吓得她头皮发麻,当即往前走了两步,脱离了范围,那声音立刻停了,她本应该离开了。但是脚步刚刚抬起,又忽然顿住,她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往后退了两步。【啊啊啊……】往前两步,声音消失。往后两步,声音响起。往前两步,声音消失。往后两步,声音响起……花宜姝就这么往前、往后、往前、往后来回循环,于是那阵惨叫就一下有一下无,一下起一下落……仿佛成了极有韵律和节奏的鼓点,不知为何竟叫人欲罢不能。假如安墨能感受到这番体验,她就会明白,有一个更恰当的形容词来表达眼前这一幕——踩点。花宜姝就这么来来回回地踩点了好几次,一直到最后李瑜冷静了下来,她才在大宫女古怪的目光中遗憾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