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长公主信任臣，臣自然也该信任长公主。”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不满意这个回答，继续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你别跟我臣来臣去的。”
nbsp;nbsp;nbsp;nbsp;燕渠颇为无辜地眨了眨眼。
nbsp;nbsp;nbsp;nbsp;话已至此，赵明臻还是有些犹豫，她缓了缓，才把方才酝酿的言辞说出来：“之前我说给你听的那些话，不是为了这些。”
nbsp;nbsp;nbsp;nbsp;喜欢也好感激也罢，她没有通过这些感情，去勒取他忠诚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情爱归情爱，利益归利益。
nbsp;nbsp;nbsp;nbsp;她拥有的很多，无需通过感情去交换什么。
nbsp;nbsp;nbsp;nbsp;燕渠眨眼的速度似乎加快了两拍，不过很快，他便正色道：“我知道。”
nbsp;nbsp;nbsp;nbsp;这木头脑袋，又惜字如金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有些狐疑地看他一眼：“真知道假知道？”
nbsp;nbsp;nbsp;nbsp;也许因为谈的算公事，燕渠并没有不坦诚。
nbsp;nbsp;nbsp;nbsp;他注视着她，目光炯炯：“长公主是值得的人，值得我为你效忠。”
nbsp;nbsp;nbsp;nbsp;这句话和情话差了十万八千里，赵明臻的心却蓦然错漏了一拍。
nbsp;nbsp;nbsp;nbsp;这世间的感情，本就是一种权力关系。
nbsp;nbsp;nbsp;nbsp;她无意混淆，他却愿意在这段感情里，交付忠诚。
nbsp;nbsp;nbsp;nbsp;“燕将军，你也值得。”她放缓了声音：“这段时日以来，本宫交托的事情，你也都没有辜负。”
nbsp;nbsp;nbsp;nbsp;不只是没辜负，可以说是都完成得很好。
nbsp;nbsp;nbsp;nbsp;若不是有他，她想做成这件事，会困难许多。
nbsp;nbsp;nbsp;nbsp;她明明平视着他，目光却仿佛俯视，燕渠缓缓抬眸，道：“臣今日，也有话想问长公主。请长公主解惑。”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昂起下巴，眉眼矜傲：“说。”
nbsp;nbsp;nbsp;nbsp;“刀姑且算是好刀，那……长公主拿着这把刀，想要指向的，究竟是谁？”
nbsp;nbsp;nbsp;nbsp;第72章第72章她玩耍一般与他谈情说爱……
nbsp;nbsp;nbsp;nbsp;鸦雀无声的堂前，赵明臻缓缓抬眸。
nbsp;nbsp;nbsp;nbsp;“这个问题，你从前问过。本宫也给过你答案。”
nbsp;nbsp;nbsp;nbsp;在飞鸢围场时，他问她，要他的忠诚用在何处。
nbsp;nbsp;nbsp;nbsp;那时她的回答，是为了自保，不想再任谁摆布，哪怕那个人是皇帝。
nbsp;nbsp;nbsp;nbsp;燕渠迎着她的眼神道：“是，长公主回答过，但现在，臣想知道，长公主
nbsp;nbsp;nbsp;nbsp;所想，有没有发生改变。”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没有回答。
nbsp;nbsp;nbsp;nbsp;她平静地审视着他，澄透的眸子呈现出一种凛然的神色。
nbsp;nbsp;nbsp;nbsp;过了好一会儿，久到旁边剩的那口汤饼都看不见汤了，她才轻垂眼帘，笑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本宫尚未担心，燕将军作为封疆大将有这个心思，燕将军倒是先试探起我来了？”
nbsp;nbsp;nbsp;nbsp;她端起已经冷掉的碗，挑了一筷子，像是想再吃一口，很快还是放下了。
nbsp;nbsp;nbsp;nbsp;“别多想，燕将军。”赵明臻顿了顿，唇角挂上了一丝戏谑的笑：“我对天起誓过，此生绝不会有危害大梁的行径。若违此誓，可是要遭报应的。”
nbsp;nbsp;nbsp;nbsp;她的尾音听起来有些轻佻，燕渠却是皱起了眉头，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nbsp;nbsp;nbsp;nbsp;“长公主平白无故，起这种誓做什么……是谁逼你？我不在京城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反应还挺快，不愧是她的驸马。
nbsp;nbsp;nbsp;nbsp;再说下去，她来这一趟的真实目的都要被他问出来了。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唇边的笑意变得真切了一点，道：“没有人逼我。本宫的荣华富贵、权力地位，有哪样不是来自于大梁？”
nbsp;nbsp;nbsp;nbsp;“放心吧，比起当日，本宫不过是想要的多了一点。一点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