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克里斯蒂亚诺压低了自己的鸭舌帽，他低声在卡卡耳边嘟哝，上了大巴后，便和卡卡坐在了后排。
他一贯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卡卡总笑克里斯像个小孩，总爱看窗外飞快向后倒退的景，不过这回，卡卡一上车就给克里斯蒂亚诺拉上了这一侧的车窗帘。
卡卡完全能够想象得到等他们的大巴开出停车场，外头的沿街大道上会挤满球迷们——这里毕竟是巴塞罗那的主场，穿着红蓝军团球衣的球迷们将会霸占这一片街道，然后举着夸张巨大的海报，充斥恶意和愤懑，朝着他们，也朝着巴萨。
克里斯蒂亚诺不需要看见这些，他在心里想，他听着克里斯蒂亚诺的嘟哝，笑了笑，抬手顺势又把男孩的鸭舌帽往下压了压，笑着低低道：“那正好睡一觉，反正也是直接回马德里了。”
他们很少会在赛后留在这座城市过夜。
克里斯蒂亚诺挪了挪腰，在座位里找了一个稍微舒服一些的位置缩了起来，把头搁在卡卡的肩膀上当做枕头：“你说得对，反正你在，不会让我睡过头的。”
“没人会让你睡过头的。”卡卡听见克里斯蒂亚诺不自觉带上一点幼稚的嘟囔，他失笑地摇摇头，抓了抓克里斯蒂亚诺软软耷拉下来的卷发，缠在自己的手指尖上把玩。
克里斯蒂亚诺闭着眼，卡卡的动作很轻，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轻微地扯动，卡卡的手指会穿过他的发丝按揉他的头皮，舒服得像是专业技师在为他按摩一样。
他弯起嘴角，带点睡意慢吞吞地道：“我才不信那些家伙。”
卡卡闻言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只是笑笑低低道：“嗯，反正我就在这里，这足够了。”
克里斯蒂亚诺用不着把他的信任花在别处，那是一种浪费，卡卡在心里想，他垂下眼睛，然后从随身的背包里翻找出一副耳机，轻轻塞进克里斯蒂亚诺的耳朵里充当耳塞。
“我不要听福音新教的歌……”克里斯蒂亚诺冷不丁地嘀咕。
卡卡：“……蕾哈娜？”
“唔，好的。”克里斯蒂亚诺应了一声，拍拍卡卡的腰，“轻一点。”
卡卡认命地仔细挑着歌、调着音量，还要再调整一下耳机的位置，免得克里斯硌着不舒服。
等范尼和其
他队友们一个接一个地回到大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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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唱歌庆祝——他都想好唱什么了，他绝不会再被克里斯蒂亚诺的跑调带走——结果克里斯蒂亚诺已经睡着了。
范尼踹了一脚拉莫斯的椅背，拉莫斯被踹得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扭头看身后范尼，范尼淡淡扫他一眼：“看来你还有不少精力，说明比赛的时候你还没使出全力。”
卡西利亚斯闻言盯了过来，他的后卫甚至还跑去进了个球，他幽幽地看了看拉莫斯，看得拉莫斯顿时头皮一麻。
拉莫斯讨饶一般地飞快抬手说道：“不不，我也累死了，我要和克里斯蒂亚诺一块睡觉了，晚安伙计们。”
范尼嗤笑一声。
卡卡感觉到原本抵着自己肩膀睡着的男孩微微动弹了一下，然后把脸往他的肩膀与椅背之间埋得更深了点。
卡卡旋即听见克里斯蒂亚诺小声说道：“去他的，什么和我一块睡觉？谣言就是这么出来的。”
卡卡扑哧笑出声，他不明显地挡住克里斯蒂亚诺这侧，掩嘴轻轻道：“没睡着？”
“他太吵了。”克里斯蒂亚诺发出不舒服的哼哼，他挪了挪身体，然后又犯懒地往卡卡肩上一趴，继续假寐。
卡卡抬手罩住了克里斯蒂亚诺的耳朵，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