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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昭将那册子塞进怀里,说:“来了。”

梁昭和卢鹤在御史台分开之后拐进了一家零嘴铺子,出来的时候在大街上远远的瞧见了一个芝兰玉树的身影负手立在街边,滚着金边的白袍衣袂随风而动。

他面前支了个算命摊子,桌上摆着八卦图,一旁拉着个条幅。

摊位后头坐着个人,病病歪歪的一副被吸了阳气儿的样子。年岁不大,双唇惨白,削薄如纸一般。

青衣曳地,坐在一把木轮椅上。抬手摸了摸不存在胡子,眯着眼瞧着萧荧道:“不知公子想算些什么。”

萧荧落坐在他对面,“在下想问问先生,阴云何日可散,这天何时可晴。”

算命先生闻言只是一笑,“三十。”

“先生是说三十日?”

“非也。贫道的意思是三十两银子。”

“……”

萧荧用手托着下巴,眼眸清亮:“你还玩上瘾了?好端端公子哥跑过来算命,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赵廷渊往椅背上靠了靠,“我一个残废痨病鬼还在乎旁人的看法干什么。”

赵国公赵闻仲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赵廷渊是侍妾所生。而小儿子赵重治,是正室夫人所生。别的没遗传,倒是将赵国公的吃喝嫖赌学了个十成,平日里净干些欺男霸女的勾当。

当今太后母家正是姓赵,有着这层关系,算是保全了赵府一辈子的富贵顺遂。

而大儿子赵廷渊从小就聪慧,十二岁的时候就跟着魏家公子到了西北,十五岁时一战成名。本该有个好前程,前两年却在归京的途中遭遇了埋伏。人被送回赵府的时候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肉,发了场高烧,醒来的之后人落下了病根儿不说,还成了个残废,没办法再带兵打仗就只能混吃等死。

任谁不说一句可惜?

“我如今落魄了,我那个嫡母也不找我麻烦了,整天除了吃就是睡。”赵廷渊半眯着眼睛,仰头看着快黑下去的天空:“往后日子还长,我总得找个乐子。”

萧荧说:“所以你的乐子是真给我算一卦,还是想骗我三十两银子?”

赵廷渊笑了起来,坐直了身子说:“当然是给你算一卦。”

“那你……”

萧荧正说着话嘴里突然被塞进来一个东西,他也没细想,吞了才后知后觉。侧过首看了站在他旁边的人,拧着的眉头方才松了下来。梁昭拿着个小布包正从里面拿着东西吃。他轻轻眨了眨眼:“松子糖。再来一个。”说着又往萧荧嘴里塞了一颗,然后又往自己嘴里放了一个。

赵廷渊被晾在一旁干看着这个人个跟两个小孩儿分零嘴似的你一个,我一个。

他眸光从梁昭的衣袍上流转到脸上,撑首道:“位小兄弟瞧着面生的很,不是盛京人吧?”

梁昭看了他一眼,凉飕飕地说:“盛京这么多人难不成你个个都眼熟?”

“……”

他虽说话不中听,但神色和善。因此赵廷渊也就没放在心上。看天色已晚,便从桌子底下摸索出来自己的拐杖收了桌上的东西,起身对两人拱了拱手,道:“我也该走了。”

梁昭看着赵廷渊的背影,一瘸一拐的,“原来这算命的是个跛子。”

“这话让他听到非拿拐杖敲你。”

他们并排走在盛京的最繁华的街道上,两旁尽是酒楼茶馆,胭脂珠钗铺子。萧荧身上一直有一种清冷味道,连周遭红尘的烟火气都掩盖不了。他独自住在入目一片萧瑟潮湿散发着霉味的宫中小楼时,只要萧荧来过,便久久萦绕不去。

也不知道他熏得是什么香。

路过一处茶楼的时候,楼里搭的戏台子上有表演,梁昭忍不住驻足观赏起来。萧荧侧首望去,灯火摇曳,人影绰绰,唱得明明是一曲离别戏,却宾客满堂鼓掌喝彩。

少年束起的墨发微卷垂在肩上,眉眼带笑,下巴微仰,侧脸渡上了暖色灯光,张扬且热烈。

萧荧忍不住唇角勾起,轻声问道:“你知道这唱的是什么吗?

梁昭回过首,说:“不知道。”他没听懂唱的什么,只觉得曲儿好听,便跟着其他人一起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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