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许顿时气得不行，紧紧盯着姜如月。
喉咙堵着一句——“你知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
他这句话呼之欲出，可看到姜如月那双冰冷漆黑的眼眸，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说出来了，又如何。
他垂下眼眸苦涩一笑，并没有再继续说话。
而姜如月坐在那叹息一声。
“其实有时候该伪装的时候还是要装好的，毕竟有些人知面不知心。”
她这话里原本是在说贺清辞，其实她知道贺清辞在背后做的事。
但因为没有掌握证据，需要跟对方来回周旋，顺便找到证据也拖延时间。
可她又不好直接跟顾嘉许说出来，担心对方跟着担惊受怕，只能这样隐晦的提醒。
可这样的话落入顾嘉许耳中，却成了警告，警告他不要去伤害贺清辞。
顾嘉许口腔内满是苦涩，失望地看向姜如月，他没想到经过这么多事情，对方还是选择维护贺清辞。
那一刻，他无比庆幸，刚才幸好没有告诉姜如月贺清辞的事。
不然的话，对方肯定不会相信还会打草惊蛇，他只是随便地敷衍了过去。
“知道了，我有些困，想休息。”
顾嘉许躺下就继续休息，而姜如月起身往外面走去。
隔着病房门，他隐约听到姜如月打电话的声音，其中还有自己和贺清辞的名字，但听得不真切。
他心口传来钝痛。
自己还是过于痴心妄想，以为姜如月这段时间对他态度好了一些，就能相信对方。
可到头来，自己还是比不上贺清辞在他心中的态度。
顾嘉许又忍不住不断的强调，自己不应该再去留恋任何关于姜如月的。
那样只会让自己遍体鳞伤。
可每一次撞见姜如月的时候，他都控制不住就想要靠近对方。
心也跟着柔软下来。
有时候他在想，自己这究竟是爱还是太过愚蠢。
很快顾嘉许就闭上眼睛，强制性让自己睡着过去。
没想到迷迷糊糊居然真的睡着了。
睡梦之中，他隐约听到了刘萍的声音。
对方在他耳边不断念叨着。
“霍天成害死你妈妈的！他早就知道了真相，只不过是在耍你。”
“他早就知道了。。。”
这些话回荡在顾嘉许耳边。
他用力想要醒过来，猛地坐起，环顾病房内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