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住了。
砰的一下，顾嘉许倒在地上，眼前是被李江拉住的姜如月，他伸出手，轻轻笑了一下。
“姜如月，我这次，不算是个废物了吧？”
他对着姜如月方向呢喃，最后绽放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这样死的话，应该也是值得的。
幸好姜如月没事……
周围路人都不忍闭上眼睛，恐怕这个小伙子必死无疑了。
而姜如月分外生气，转过头一巴掌扇在李江脸上。
“你放开！”
李江面色阴沉到了极致，压根就没放手的打算。
“小姐，我不能拿你的性命去赌。”
姜如月看向顾嘉许，只见他趴在地上，居然还在笑，嘴里似乎还在呢喃着什么。
她学过一些口语，所以一下就辨别出来了。
那一刻，姜如月第一次红了眼眶，摇着头回答：“不，你不是废物，顾嘉许。”
“顾嘉许，你快滚过来，混蛋！”
顾嘉许听见姜如月的喊声，笑得更加灿烂，眼前一切都开始模糊起来。
姜如月，如果他死了，她就可以安心跟贺清辞在一起了。
她应该会很开心吧。
不过这样挺好的，至少……她有时候还会念叨起他，而不是一提起他，就满是厌恶。
反正对于谁来说，自己都是多余的。
砰的一声巨响，红车彻底爆炸，剧烈黑气不断升腾，热浪将周围淹没。
周围不少人都红了眼眶，低头抹着眼泪。
这小伙子真是可惜了，还那么年轻……
而李江愣了下，他只想着照顾好小姐，结果没想到顾嘉许真的会死在这。
姜如月趁着这个机会挣脱，快冲过去，入目只有淹没周围一切的黑气。
“顾嘉许，怎么可能……”
她低声呢喃，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结果就在黑气消散后，一道身影单膝跪在那，单手撑住地面，缓缓站起身。
他摇摇晃晃走向姜如月，声音嘶哑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