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变得寂静。
周清然反复的捏紧了拳头又松开，他低垂着头，有些怅然若失。
“不，我不想杀你。”
“但你一个人过来这里，把我丢在老宅，本就有这个意思啊。你不曾提醒他人，那么那些家伙自然不会第一时间想到来保护我，我自然有被杀死的可能。
要知道，我现在可是香饽饽呢。”
这么说着，顾枫抬手将袖子撸起，把手腕凑到了周清然的鼻子前面。
好叫他闻上一闻，那之前让他为之失神的香气。
周清然闻到那充斥着鼻腔的香气，脸上一红，之前还准备说些什么都忘记的干干净净。
看着小周司机脸上露出的少许愧疚，顾枫眼底的笑意更甚了些。
小周司机确实没有主观上想要害他的意思，所以现在会愧疚，那么他就要加重对方的这份愧疚。
“我很害怕，刚才我在老宅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和你一样的人，他明明长着一张你的脸，但是却让我恐惧。”这么说着，顾枫把自己怀里的手电筒在对方的面前晃了一下。
“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从那个奇怪的家伙旁边逃跑的。”
周清然很明显被触动了，他原本想要装出来的冷漠都几乎要被融化。
“那你为什么要靠近我。”
“因为我确定你才是真的小周司机啊，有一种让我安心的感觉。”
因为解说框标注了你的真的啊。
看到对方的脸上露出挣扎之色，顾枫又凑近了些，仰起头看着面前的人，“小周司机你确定了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吗？”
说起这件事，刚才还面露挣扎的周清然脸上明显变得镇定了许多，他皱眉看向远处，此刻那滋啦啦的电流声依旧。
还是顾老爷子的声音，此刻他说的话似乎变得有连贯性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一段话之间有明显的停顿。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顾枫才更加不信这其中的东西。
“你恨爷爷？因为他害死了你重要的人？”顾枫的声音很轻，但在周清然的眼中怕是比那天上的雷霆还要更让他恐惧。
他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
“是那个吃了寿果的人，还是那个被他们抛弃在幻界中变成了心猿的人。”
“……”周清然张了张嘴，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在他的嗓子里被堵死，根本无法说出。
“看来是后面的那个，难不成，小周司机你之所以成为年轻人中的佼佼者，是因为你吃了‘心猿’？”
雷霆劈落，周清然脸上那见鬼了的表情简直不要太好认。
顾枫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看对方这表情，还是无奈的把更多的猜测咽了回去。
再问，小周司机怕是真的要碎了。
不过在顾枫继续说下去之前，旁边的电流声先停了下来。
【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