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穿白裙的少女,就是栖姐本人啊。
四周的火光,是十年前的爆炸现场。
而那一双黑色的羽翼,代表着她没有力量从火场中救出父母的痛苦。
她是怀着自责的心情画出这幅画的。
起名为《狱》,不仅是因为爆炸案现场是一片人间地狱,同时,这件事也是紧紧困住她的一个牢狱。
舒展慢慢地把手放下,低声问:“栖姐,你现在快乐吗?”
盛栖双手插在卫衣的兜里,没有怎么犹豫,回答:“快乐。我的现在,比我的从前要快乐得多。”
舒展抬了抬眼睛,无声一笑:“真的吗?”
“真的。”盛栖说,“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快乐。”
舒展没有说话。
她细细琢磨盛栖的那句话,眼神忽地变得空洞。
参观完整个别墅,晚餐也准备好了。
“听小翎说,舒小姐读的也是A大医学系。”盛宴边切着牛扒,边看着默不作声的舒展,笑了笑,“医学生总是有做不完的研究,学医,很辛苦吧?”
舒展用叉子叉起一小块肉塞进嘴里,说:“不辛苦。”
“诶?”盛妄被少女那异常平静的语气惊了一下,“学医会有不累的?舒小姐读的是药理学吧?这个科目比小翎读的中医药学还要复杂呢!”
舒展静默一会儿,扯了扯嘴角:“对其他人来说,药理学确实很复杂,也很难学。”
“但对我来说,它已经不是一个科目,而是一种执念。”
盛妄张了张嘴,一时无言:“。。。。。。”
盛翎抬眼,望着舒展的眼中多了几分探究。
盛宴也多看了舒展几眼,挑了挑眉。
是他想多了吗?
这个叫舒展的女孩子,给他一种很悲观、很颓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