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8章
夜色沉沉，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床榻边，映出浅浅的银辉。
圆圆侧卧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锦被上的绣纹，眉心微蹙。
司空原本闭目养神，却察觉到她细微的动静，睁开眼侧身看她，低声道：“怎么了？”
圆圆沉默片刻，才轻声道：“这次见到父皇，觉得他老了一些。”
司空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
他伸手将她往怀里拢了拢，温热的掌心覆在她微凉的手背上：“凡人寿数有限，生老病死本是常理。”
“我知道。”圆圆声音闷闷的，“可亲眼见到，还是。。。。。。”
她说不下去，只是叹了口气。
司空沉吟片刻，忽然道：“其实，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
圆圆抬眸看他：“什么意思？”
“我们可以教他们修炼。”司空低声道，“虽不能成神，但延年益寿、驻颜长生并非难事。”
圆圆怔了怔，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可他们未必愿意。”
司空轻笑：“不试试怎么知道？况且，皇上肯定是愿意的，因为他那么疼你，当然想要一辈子陪着自己疼爱的女儿。”
圆圆望着他，忽然觉得心口那股郁结散了几分，轻声道：“好，那我们就试试。”
司空唇角微扬，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别担心，我会陪着你。”
圆圆没有躲闪，反而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肩窝处，低低“嗯”了一声。
司空眸色微深，指尖轻轻抚过她的长发，两人相拥而眠，呼吸渐沉。
窗外夜风拂过，带起庭前落花簌簌。
圆圆提议让顾寒川他们跟着修炼长生术，顾寒川竟根本没有反对，相反，他格外高兴。
顾寒川先是一愣，随即朗声大笑起来。
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朕的闺女就是孝顺！这长生之术，朕早就想学了！”
三皇子正在喝茶，闻言差点呛到：“父皇，您这也答应得太快了吧？”
“怎么？”顾寒川挑眉看他，“你不想多活个几百年？”
五皇子笑嘻嘻地凑过来：“父皇英明！儿臣第一个报名！”
顾寒川满意地点点头，转头看向圆圆时，眼中满是慈爱。
“朕这些年一直在想，若朕驾崩，你哥哥们也相继走在你前头，往后无人陪伴你，该有多可怜，如今有这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他顿了顿，不由得问：“不过，只有朕修炼吗？你皇祖母他们呢？”
圆圆忍俊不禁：“父皇放心，我自然也是要教导皇祖母修炼之法的，但是要循序渐进，先从您和两位皇兄开始。”
顾寒川闻言，当即就满意了。
他大手一挥，豪气干云：“朕现在浑身是劲，感觉能再当一百年皇帝！好女儿，什么时候开始修炼？今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