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还是这么傻。
过了许久，他紧握着药瓶的手松了松。
可惜，太迟了。
现在他需要的不是延缓毒的药，而是可以彻底解毒的药！
……
趁着周遭没人，青竹直接闪身来到了客院。
“方才五皇子收到了青叶的信，上面说，你的小侄子，程予安染上天花，已经过世了。”
“而且他不让我们告诉你，还要我们拦截程家那边的信，以防你得到消息。”
说罢，他打量了一眼始终稳坐在书桌后面的人。
这人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听到侄子没了，竟然还能这么平静？
而另一边，即便早就知道那封信是假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程晟宣搭在膝盖上的手还是下意识攥得死死的。
他咬了咬牙。一字一顿。
“好，我知道了。”
“五皇子那边，可还有其他消息？”
“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实在出乎青竹的意料，直接把他给整懵了。
这就是成大事者的心态吗？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听到亲人离世，还有心思关心别的事。
行吧，这般强大的内心，的确是凡夫俗子难以企及的。
不过青竹很快就反应过来。
“计划成功了，国主已经下令，让二皇子回封地，终生不得踏入都城一步。”
“只是……”
青竹微微拧眉。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五皇子似乎没有那么开心，反倒像是还有什么棘手的事一样。
程晟宣的手搭在桌面上敲了敲，垂眸思索着，嘴里小声重复。
“终生不得踏入都城半步？”
“可有明确下旨？”
青竹点头。
“是的，二皇子前脚回府，后脚圣旨就到了。”
程晟宣点点头。
“好了，我知道了，辛苦你送消息过来了。”青竹摸着袖兜里的药瓶，犹豫了一瞬，很快眼神变得坚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