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道：“白老，可是……”他想把白书青下葬的事情说出来。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如果有那个本事，还会让我儿子离开我吗？”
白策居笑了笑，眼中泛着泪花。
“书青啊，是一个倔强叛逆的孩子，总是说他要离开我了，叫我别伤心。我老是听他这么说，说了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我都怀疑他是不是魔怔了，一直在和我说这件事。”
白策居扬起手，一下一下的往下拍。
“我很生气，我骂他，我打他，我甚至想让他去精神病院治病。”
白兰凤听着听着，背过身去抹眼睛。
“他说，爹啊，我要死了。”
“我说，你有的治，现在医学那么发达，能治。”
“书青又说，爹，儿子要死了，对不起，不能尽孝了。”
白策居哭的让人肝肠寸断。
“我想治好他啊，你们以后，不要再来和我说这些事了。”
白策居微微颤颤的往屋里走。
‘书青，爹，想你了……’
他含糊不清的说着这些话，一步一步走进堂屋……
老人起身，慢慢鞠躬。
“先生。”白兰凤把老人送到门口，想了想，道：“我弟弟虽然走的很早，但他有好几次在我和父亲面前，说一些奇怪的话。”
“什么话？”
“他说，爹，每次来看你，我就舍不得你。”
老人唉一声，可怜天下游子，也可怜天下父母心。
“小兰，你父亲他现在十分正常，那他当初因病退休，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兰凤想了想，摇头道：“我不大记得了，这么多年过去，我也忘记了很多事。不过我记得，我弟死的那天，我记得父亲发脾气，说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后来，我父亲就开始有些不正常了，开始胡言乱语，什么你早点死了算了……”
“还说，也就我是你老子，你这样折磨我！”
“你死了干脆，干干脆脆！”
“后来又说时间啊，空间啊之类的东西，于是就彻底疯了。”
白兰凤说完，抹着眼睛，哭的鼻子都红了。
老人听着这些话，心里不是滋味，但还是得问。
“折磨？”
白兰凤忍住眼泪，点头道：“那个病得每天照顾。”
“好的，我知道了，你好好陪着你父亲，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秘书。”
“先生。”
“白老一家，祖国负责。”
“是。”
老人不问为什么不把这件事上报，或许他们都不想拿这种私人的事情麻烦国家。
那白书青，到底是不是十三子之一呢？
还是，知晓这个计划的人之一？
老人上了车，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