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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馀年掖庭为奴,这个小娘子一笔一划,声泪涕下,将满腹的委屈写成家信。

而今,她替「群青」问了出来。

「我还记得你教我背第一句诗,是『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最后一句诗,是『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群青不敢忘怀,可我想问你,阿爷,你后悔过吗?」

群青道,「阿爷,你曾说你做的是对的事,哪怕阿娘拦着你也要上奏,可因你一意孤行,阿娘丶阿兄没了性命,我年幼失怙丶苟且偷生,这些年,你可有想过我们?」

群沧嘴唇颤抖,喉中发出一声哽咽,他浑身颤抖,一滴泪涌出来,散落进蓬乱的胡须里,用手擦拭。

群青亦是泪流两腮,顿了顿,道:「阿爷,我却时常想你,因为你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每逢受人欺辱时,我便想着,还有阿爷能理解我的委屈。阿爷还活着,我就有个念想,我想你能吃饱丶穿得暖,还能陪着我,万一哪一日,还能团聚。」

「青青,」群沧闭目,终于开口,喉咙如生锈一般喑哑,「青青,对不起……我群沧上不负皇天丶下不负百姓,唯独对不起你丶你娘丶你兄长。」

寿喜看向李玹。

这倒是出乎意料。

李玹不语,手中茶已凉。孟光慎却是笑笑:「关了这么久,本就思念亲人,几句窝心话入耳,不免触景伤情。但这也不能确定青娘子一定就是群沧之女,且将两人分开验证。」

于是一道素屏隔绝了群青的视线。

寿喜只将群沧拉到案前,给他纸笔:「你可还记得,你女儿身上有什么特徵,奴才叫宫女验证,免的有细作充数。」

群沧想了想,提笔歪歪扭扭地写道:「我儿耳后,有一枚朱砂痣;左肩一道旧疤,磕碰假山所伤。」

素屏另一面,宫女翻过群青的耳后,又将她上襦解开,露出肩头,那道细长疤痕赫然在眼前。

两个宫女对视一眼,前去回禀李玹。

群青面无表情,慢慢合上了衣襟。

第76章

群沧认定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女儿,似乎再无理由怀疑群青。

李玹一个眼神,宫女们便到屏风后,引着群青出来拜见。

这道素色身影慢慢靠近,却引来周围的人侧目,寿喜的神情再度发生变化。

一旁的小内侍先嘟囔出来:「怎么感觉青娘子和出宫前长得不太一样了?」

寿喜紧张地窥着李玹的神色:「胡说八道,常言道『女大十八变』,这容貌长开了也是常有的事。」

李玹不由向她看去。

群青已走到面前,这张肌肤柔白丶骨秀神清的脸清晰地映入李玹眼中。说不上来哪里变了,但比之从前更添一分柔美峭丽,特别是看人时的双眸,令人见之难忘:「民女群青拜见太子殿下。」

她感觉到李玹的视线停留在她脸上,久久没有说话。

她容貌的轻微变化,可以说是发育所致,也可以令人怀疑作假。可已到了此时,她只装作若无其事。

却听李玹道:「伤从何来?」

群青下拜时袖口伸开,依稀可见手臂上青紫伤痕。

群青心中一松,拉拉袖子遮掩:「民女为陆长史所获,因从前帮太子理政,曾被他下属逼问。不过,见民女什么也不知道便算了。」

李玹原本转着茶盏,此时蓦地攥紧,他并未置评,而是淡道:「与你一同出宫的人呢?」

群青停顿一下,道:「民女识人不清,那人拿了民女在宫中积攒的全部积蓄,弃我于不顾,自行离去。」

李玹冷笑一声,喉头微动,饮一口冷茶。

孟光慎说:「竟有如此凑巧的事,仿佛桩桩件件都是为青娘子回宫铺垫。」

群青莫名抬眼:「孟大人这是何意?」

李玹没了耐心:「你可知道,尚宫局在你离开之后,将你的宫籍送到本宫案头,说是作假,你实为南楚细作?」

群青反应了片刻,喊冤道:「民女已在宫中十馀年,宫籍也有十馀年,绝不可能作假。宫籍有两份,一份出宫时在户部大人那处换了符信,殿下可以向户部寻来验证。」

「尚宫局说民女是南楚细作,我还要说尚宫局内藏有细作。原本民女已经离宫,殿下也忙于政务,他们在此时挑起事端,让殿下为无谓之事劳心,听说这段时日燕王殿下已将《大宸律》修编完毕,又去江南道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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