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事情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方裕拿着药膏进来时，傅景南皱了皱眉，“你放着吧。”
他倒了一杯水，口服了一颗消炎药。“把我明天下午的时间空下来。”
方裕：“明天下午您不是要去参加企业家峰会吗？”
傅景南默了一会儿，“不去了。”
“好的。我马上和主办方沟通。”
“对了，景苑的房子，让你过户到舒言的名下，这事办好了吗？”
方裕有些无奈，“上次我和舒老师提了这事，舒老师说暂时不办了。她说景苑每年的费用太高，她承担不起。”
“这理由也就她能说出来。用我的钱让她难受了？”这话完全不是傅景南的风格。
方裕不敢随便乱说，只能沉默。
当天，舒言约了保洁阿姨傍晚五点半去出租房做卫生，一直到七点半才结束。
舒言到家时，傅景南早已回来了。
他依旧在客厅，也不知道站在落地窗前多久了。
以前，两人同在屋檐下，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楼上，而舒言恰恰相反，她喜欢在一楼，时常看着楼上的方向，猜想着他在做什么。
她静静地换上了拖鞋。
曾几何时，他偶尔在家时，遇到她下班回来，她会开心地说一句，“我回来了。”那时候，她到了下班时间，就想往家赶，期待早早见到他。
“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才下班？”傅景南问道。
舒言唔了一声。
傅景南望着她，见她似乎一脸疲惫的样子。
舒言敷衍：“帮别的老师配课。”
“晚饭吃过了吗？”
“当然。你还没吃？”
舒言远远一看，发现餐桌上摆放了几个菜。“啊！我不知道你在等我。你还没吃吗？菜是不是冷了？”
两人来到餐桌前，饭菜确实已经冷了。
四菜一汤。
舒言有些歉意，“我忘了告诉方助理了。抱歉！我帮你加热吧。”
“不用。我也不饿。”
舒言看着这菜。“我来加热一下，我陪你一起吃点。这么多菜，倒了太可惜。”
傅景南没有再反对。
很快，饭菜热好了，重新端了上来。不过口感已经不如之前了。
两人面对面安静用餐。舒言爱吃鱼，傅景南却不爱。
“鱼的味道怎么样？”他问。
“挺好的，不过没我爸烧得好。”
“爸做菜确实不错。”哪怕傅景南吃多了山珍海味，对舒父的手艺还是很肯定的。
“我爸妈结婚后，基本上都是我爸做菜。在外人眼里，我妈妈性格强势，一直管着我爸爸，但实际上，我爸爸甘之如饴。”舒言从父母身上慢慢明白了婚姻的意义。
傅景南沉默。
舒言咽了下口中食物，“下次你要改口了。不过也无所谓了，你们也不会有什么机会再见面了。”
傅景南似笑非笑：“舒言，我发现你戳人心窝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提醒一下。我吃饱了。”
傅景南也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点。“我刚刚发现院子里来了两只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