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催促。
“郑小慧，是你公司的员工么？”
“是，她死了。”沈慧冷静得可怕，“事情不是我做的，具体状况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并不自由，没办法给你提供太多的消息。”
“小慧，离开那个地方吧。”陆杰沉默了两秒，忽然道，“回归到正常生活中来。”
“不。”沈慧摇摇头。
她的视线锁定陆杰的脸，缓缓道：“每一个离开公司的女主播，都是我们的眼线和触手，我本以为代娇娇死后我能接过那些东西，我想拯救那些姐妹，但是我想简单了。新来的老板远比我要受信任。”
“你回来吧！”陆杰苦劝道，“我怎么都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我不能！”沈慧死死抓住陆杰的时候，“之前我只有一个姐姐，后来我有你，现在。。。。。。我有我的姐妹们。”
“她们就像当时的我，稀里糊涂得进了公司，被安排工作，被洗脑，然后成为他们控制别人的工具。她们本来都不坏的，只是有人逼着她们变坏，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姐妹们这样。”
“可小慧，你能做什么？”
“我在努力。”沈慧起身，“陆杰，下次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这个咖啡店关了吧。”
“我有预感，我的老板不简单。我都走到这一步了，总要有个结果的。”
说完，沈慧拉开门准备离去。
“小慧！”陆杰情急之下开口叫住沈慧，“你要小心，保护好自己。”
沈慧慢慢回头，浓重的妆容也挡不住她眼中溢出的哀伤。
“放心，我会的。”沈慧点点头，柔声道，“陆杰哥哥，你也保重。”
下一秒，沈慧扑到陆杰怀里，狠狠吻住他的唇。
唇分，沈慧道：“别忘了处理干净嘴唇上的痕迹，我走了。”
就这样，两人在咖啡店分别。
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何时。
浓浓的担忧侵扰着陆杰的思维，从话语中他能判断出沈慧目前泥足深陷，但又无法自拔。她自己都快沉沦下去，却还想着拯救一群姐妹。
陆杰没有资格替她决定人生，从头到尾都是沈慧自己选的。
就是不知道这条路走到尽头，等待沈慧的是什么。
陆杰又在咖啡店坐了一会儿，他可以从隐形门离去，无须担心外面有人监视。
无聊中，陆杰翻看手机。
眉头一挑。
热搜中有一条消息引人注目——上海XX大学研究生集体举报导师学术造假。
那位被举报的导师，叫闻章。